“你們先看會‘電影’,我改改故事大綱,明天再說。”
躺在陽光下,威廉擺擺手,準備直接鴿了——故事確實打磨的不怎么精致,漏洞太多,是得改改。
一干人失望的集體嘆了口氣,然后開始從床或者墻壁的夾縫里摸索起來。
被疊成各種形狀的紙塊被他們小心翼翼的打開,演播過無數次的畫面再次浮現在眾人的眼前——這些殘頁伴著食物偷偷運進來,在阿茲卡班的犯人的交易之中算的上高價值物品,唯一的缺點就是數量稀少,劇情破碎且重復率高。
更重要的是,那些看守的攝魂怪會有意識的沒收牢房內帶著魔法波動的物品,這導致這種零星的紙張極容易被沒收掉。
正當一干人互相傳遞著都看過多次的紙片之時,處在牢房最邊緣的‘九指’突然發出了悲鳴,他原本端著紙片的手垂下,身體不由控制的顫抖起來,然后拼命的用顫抖的手把紙片往墻縫里塞。
同牢的眾人齊齊的變了臉色,匆忙藏起紙片之后,離床近的迅速躺下,來不及的人或是靠著墻上或是干脆躺在了地上,隨后,一股讓人窒息的陰冷降臨了整個牢房,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顫抖起來,雙手緊緊抱在了胸前,身體蜷縮,拼命把自己收縮到最小。
沉重的牢門被手指撥開,帶銹的門軸嘎吱吱作響,破爛黑色斗篷從門縫鉆入,隨后,作為看守的攝魂怪飄了進來。
被黑色斗篷牢牢裹著的臉緩慢的朝著所有人轉了一圈,然后點了點頭,像是滿意這次的食物一般,隨后,吱呀聲再次響動,門被重重關住。
許久,牢房里才傳出罵聲。
“**,這群黑皮從來來的沒個定點,要不是老子手速快,這次特么又丟東西了。”
聲音帶著些無力——和這群攝魂怪處的久了,所有的犯人在面對攝魂怪的反應都比正常人嚴重些,這邊輕刑犯還好點,像那些重型犯,除卻個別特殊的人以外,其余人日常生活中都虛弱到了極點。
“九指,你小子還行,黑皮來了都能撐著把東西藏住,下個新人來了,那個守望角就讓他替你。”
沒遭受損失這件事顯然讓牢頭心情極好,許了睡在馬桶旁離著通道最近那張床的九指個盼頭。
說話的當中,他從自己的鋪位摸索起來,大方的摸出八個巧克力球,給每個人扔了一個。
在攝魂怪時不時出沒的阿茲卡班,巧克力這種能給人溫暖的存在,屬于最頂級級別的硬通貨,哪怕是金燦燦的加隆在這里都沒有巧克力來的好使——每周補充食物的船夾帶的東西就那么多,根本不夠分的。
威廉接過巧克力,虛弱的道著謝,顫抖著打開包裝,貪婪的感受著巧克力在嘴里融化時帶來的那一抹溫暖。
刑期還有一年,這樣攝魂怪每天過來進餐一次的生涯還有一年。
還好,腦海里那些從未見識的魔法資料哪怕十年都撐得住,更別說還有希望這東西存在——一年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