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來不及了。他雖然停住了腳步,他前面三步處的段宇卻是受驚般一彈,大約是想跑。但他們腳下隨即往下陷落
孟飛在瞬間開啟了微操,看清了急轉直下的形勢。
他們腳下是個精心制作的陷阱,直徑差不多有兩米。陷阱口用一些樹枝支撐,上面覆蓋著土層,土層上堆滿了雜草。
支撐的樹枝有一定的力道,并不會輕易掉落。當人走到了
陷阱中心,因為力臂變大,才會引起整個「頂蓋」的坍塌。
到這時候,即便他開著微操,也已經無法可想了。人懸浮在空中無處著力,離著陷阱邊緣至少有一米多遠,無法阻止掉落。
但真正可怕的是大約兩米深的陷坑底部,讓開著微操的他觸目驚心。
陷坑底部積了不少泥濘的污水。但污水中,就像插秧一樣插著一排排倒立的鋼刺,每一根都有手指粗細,至少二十厘米長,都是三棱形狀,三面血槽。每隔二十厘米就有一根。
尼瑪夠狠
孟飛忍不住要大罵,但再罵也無濟于事。
他只能盡量用微操在空中調整平趴姿態改為「側臥」,縮小自己的垂直投影面積,讓被扎中的鋼刺數量盡量減少,扎的位置也盡量「舒適」一點。
盡管如此,從兩米高處墜落的勐烈沖擊和鋼刺穿過身體的劇痛還是讓他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他有效地避免了頭部被刺,但一根刺剛好扎進了他相當敏感的腰部,可能穿過了腎臟,那種酸爽他簡直愿意用對方的祖宗十八代來表達謝意。
其實不光是痛苦,形勢也比他預想的要復雜。因為他原本是想一摔到陷坑底,立刻爬起來擺脫鋼刺,然后修復自身。
沒想到的是一根鋼刺刺穿了他的大腿骨,將他牢牢釘在地上。雙手雖然是自由的,卻無法發力怎么都起不了身。
段宇更慘。他是仰臥掉在陷坑底的。污水之上只露出他噴血的口鼻,心肺多處被刺穿。血流如注,大腦失血,他意識隨之模湖,大踏步邁向死亡。
神奇的是,每當他痛苦逐漸模湖,很快抵達「極樂」的彼岸的時候,便感覺一股神奇的力量涌了過來,讓他的意識重新清晰。于是他再度陷入劇烈的痛苦中。這往復的循環讓他痛不欲生。
這是孟飛動用自己的能力在不斷給兩人「療傷」。
他的修復只能修復血肉,而不能讓鋼刺離開他們的身體。因此即便失去的血還可以再回來,鋼刺扎在身體中也會不斷給他們造成傷害。痛苦自然也變得無窮無盡。
段宇是不可能理解這一切的。雖然被鋼刺穿著就像肉串上的肉一樣的肺部在不斷嗆血,他居然還用斷斷續續的聲音低啞地說
「大哥,我從來沒想到過死會這么痛苦。
「我以為一下子就完了的。
「這他媽不光是死,還是個死循環。
「早知這樣,我寧可死在青芒。
「在青芒至少我還能趴在干凈的床上。」
「」
書客笑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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