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過其他的方案。比如說找在榕都的熟人幫忙?
比如找蕭涵?
但是蕭涵和艾婷在樟島上就玩得很好,女人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秘密可言。
我一到榕都就帶著在飛機上被拍過照曖昧照片的陌生女人去找蕭涵,讓艾婷知道了她會怎么想?
或者找黎牧,讓他想辦法給弄個住處?
不行,黎牧那老頭比他更LSP,把美麗的人偶小姐姐送他手上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所以秘密地帶著人偶小姐去開房,最危險的方式反而是最安全的。
不,這只是一次不帶任何曖昧的友好交流,本源學者之間的學術探討而已。
當然,最根本的一點是,這條支線他根本就沒有打算使用。
最多二十四小時的渣男之后,它就會永遠消失無蹤不是么?
這對主線并不會有任何影響。就算他渣過。也是在一段已經消失的支線中渣過罷了。
好不容易擺正了心態,進了房間,無窮無盡如烈火焚身的誘惑就開始了。
人偶小姐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地搶占衛生間開始淋浴。
雖然說玻璃墻后還隔著布簾什么也看不見,但光是那嘩啦啦的水聲就已經是一種殘酷的撩撥了,搞得他睡意全無。
他無奈地坐到沙發上,打開筆記本,瀏覽明天去專案組需要準備閱讀的資料。
足足一個多小時后,人偶小姐洗好出來了。
孟飛當場噴出鼻血。
她渾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襯衫,露出兩條雪白得亮瞎眼的大長腿。
“你為什么穿成這樣?而且為什么拿我的襯衫?”
她丟過來一大袋換下來的衣服,從上衫到裙子到內衣,全套整整齊齊疊好裝在里邊了。
“坐飛機擠得一身臭汗的衣服能不換掉嗎?
“我的衣服你下去的時候幫我送到洗衣房。”
“你為什么不自己下去?”
“你看我穿成這樣能出門么?”
“那你的換洗衣服呢?”
“行李不是已經丟在飛機上了嗎?”
“我出去幫你買,以后還我錢。”
“不要不要。
“你這種粗制濫造的便宜貨,我能容忍這件襯衫就是極限了。
“再說我從不穿別人給我選的款式。”
“……”
孟飛拿起床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后撥打了電話,讓服務員來取要洗的衣服。
不一會兒,服務員把衣服取走了。
人偶小姐坐在床上,用一次性梳子梳理著還有點微濕的暗紅色長發。
孟飛則用衛生紙卷堵塞著鼻孔,為了強行轉移注意力,默默地做著空算練習。
“你不會以為……”
人偶小姐似乎察覺了什么,猶豫了一下,小心抬起頭來問。
“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用陪睡換路費的窮游女吧?”
孟飛心想你是什么女人自己心里沒有點數嗎?
“當然不會了。”
他一邊流鼻血一邊大義凜然地說。
“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也最好不要有什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