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派來的警車來得挺快,安盛直接出示手機上的電子證件說明身份,讓警察把他們送回機密局。
三十分鐘之后他們已經回到機密局。
同時魔靈被捕獲的消息也已傳到了專案組,羅安帶著這名罪魁禍首到了機密局。
他會很快用國家空算機對魔靈進行意識檢測,證實它附身某人在儀式進行的時候竊取了負熵。
然后再整理一個分析報告,負熵丟失案就可以徹底劃下一個終止符了。
但安盛一回到機密局,迎接他的可不是領導的贊美和迷妹們的追夾道追捧,而是幾名彪形大漢。
大家先趁他沒防備還沒開異能的時候用電離槍將他麻痹,然后齊心協力將他摁住。
他就像知道自己要被屠宰的豬一樣嚎叫著被推進了能連接國家空算機的意識檢測室。
孟飛也得被檢測。只是他不需要“護送”,是自己進去的。
意識檢測的過程有一些痛苦,據說不亞于胃鏡檢查。
但安盛的那種強烈的反應,極有可能是魔靈的魘須對他潛移默化施加的影響,阻止自己被檢測出來。
胃鏡是伸一根管子到你的胃里,而意識檢測則等同時伸一根管子到你的意識中。
如果非常害怕痛苦可以用全麻來解決。睡上一覺,醒來的時候檢測就已經完成了。
偏偏又有傳言說麻醉的藥物對身體不利,甚至極端情況下還可能一麻不醒。所以大家只能繼續糾結。
好在這點痛苦對孟飛來說這根本就無所謂。
穿越過來之后,錘子砸過腦袋、打過河豚毒素、跳過樓、溺過水,各種痛苦死法,他早習慣了。
曾唯一讓他擔心的是暴露自己的前世和系統。
但想到身為大理會巡法官的朱雀直接就是自己系統的開發者,這點保密的想法簡直毫無必要了。
而且連接國家空算機并不會暴露他的任何**。
理論上,空算機只會完成程序要求的任務,并不會記錄下任何**信息提交給有關部門。
我們要相信科學,相信國家。
意識檢測真正做起來比胃鏡檢查要簡單多了。
他被要求躺在一張類似牙科檢查用的躺椅上,有人用貼片將許多電極貼在了他腦袋上的各個部位。
“通電后你會看到幻覺,不必驚慌。幻覺中的任何傷害都對你沒有實質效果。”
“好,我明白了。”
下一個瞬間,他再次穿越了。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整片灰色、光滑、整潔的大地,就好像被打磨過的花崗巖是石地板,一直綿延到天邊。
天空是淺橙到灰藍的漸變,像是剛剛黎明時萬里無云的景象。
灰色的大地上布局著許多白玉般立方體。他們就像豎立的麻將牌一樣整齊的排列著。
雖然有大、有小、有高、有矮,但即便是小號的也極為巨大,類似于城市里高高低低的大樓。
其實有部分白色的“石塊”已經有了“貼圖”,看上去已經是真正的大樓的樣子了。
這讓他想起“主題城市”。這里像是一個建設中的城市。有一部分已經建設好了,另外很大一部分還是空白。
他在一座大樓的頂樓,坐在花枝藤蔓圍繞的吱吱格格作響的木椅上,鋪著米黃色桌布的桌前。
沒有火焰,沒有烈日,空氣里充滿了早晨沾滿露水的鮮花溢出來的花香,和溫暖而毫不刺目的晨曦。
桌上的大花瓶里插著許多紫紅色的杜鵑花。濃密的花枝遮擋了他部分的視線。
對面坐著一名穿著淡綠色碎花布裙的少女。白皙有些清瘦的雙手橫在桌面上,她有點不安握著手中淡藍色的茶杯。
孟飛試圖改變角度,來看清她被杜鵑花擋住的臉。但他發現無論他怎么變幻角度,那些花也會隨之移動,始終擋住他的視線。
他只能看到少女玲瓏剔透的下巴和一抹紅唇。
“啊,真不好意思,完全沒有想到你會來,這么倉促根本來不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