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信任。”他說,“我一定會讓你活著出去的。”
“呵,男人的承諾。”
女人不屑地輕笑了一聲。
當沙漏中的沙子漏光,兩人一起回到了死神的賭桌上。
左鋒表面上穩如泰山,內心卻是緊張無比地注意著這兩人的狀況。
足足一刻一鐘過去,這兩人終于重新出現在賭桌上,而且誰也沒有消失。
更關鍵的是,神秘女面前的桌面上依然是兩張牌,而孟飛手中是依然是七張牌!
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至今不知道那個神秘女的來歷。但她那個詭異的將自己化為虛幻的異能實在太可怕了。
化為虛幻之后,任何攻擊都失去效果,他對此無計可施。
他曾和何馬一樣,苦苦嘗試了一刻鐘,嘗試了各種攻擊的方式,都毫無作用。
也許是因為防御太強,所以這個女人攻擊力為0?
挑戰這個女人的無論是左格還是他,都沒有遭到任何反擊。
所以何馬挑戰這個女人的結果也一樣。想從她手里奪取牌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或許這女人看起來很厲害,但本質上就是個無足輕重的陪葬罷了。
她這種不戰、不敗、不降的三不戰術,其實也就是鴕鳥政策,最終就是淪為死神祭品的結局。
現在他可以說勝券在握。因為何馬奪取神秘女的兩張牌失敗,下一步只能挑戰齊美。
齊美有一個能力是預言。這個能力在戰斗中毫無用處。另一個能力不清楚,但想必也不會太強。
但就算何馬能贏得了齊美又如何?她手里一共就兩張牌,就算全給他他也贏不了。
然后,何馬就只能挑戰他了!之前他的挑戰被拒絕,而何馬再來挑戰他的時候,他可不會拒絕。
這一戰是他期待已久的。更何況他手握九張牌,而何馬手里只有七張,至少紙面上他有優勢。
何況他是螳螂王,一路從中洲殺到這里,最不怵的就是戰斗!
倘若沒有經過一場真正的酣暢淋漓的戰斗就成功地坐上了神位,他反而會覺得不夠暢快。
孟飛的眼神開始看向坐在末尾,一直低頭不發一言的齊美了。
“我下一個要挑戰……”
孟飛的話還沒有說完,左鋒首先搶先開口了:
“齊美,如果何馬挑戰你,就把你的預言牌給他,認輸!”
齊美的預言能力預言的都是一些長遠的必然發生的大事。
他將會在今日成神這件事,就是齊美在七年之前就做出了預言。他為了這場祭祀也足足謀劃了七年。
短短一刻鐘的對決中,就算你能預見到幾年之后必然發生某事又有毛用?
這張牌白送你了,和沒有一樣。孟飛的牌只有八張,依然比他少一張!而且論有戰力的牌的話,只有七張。
要挑戰我?只管來好了!
“好。”
齊美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孟飛尚未說出齊美的名字,齊美已經拈起自己一張牌,手指輕輕一揮。
一股強烈的不祥之感忽然從左鋒心頭涌起。
但不管他如何想,他只能看著被齊美丟出的那牌背面露出死神的小丑般的臉在空中怪笑著旋轉著。
它如同蜻蜓一般輕盈地飛過長桌,準確地落在了何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