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彩看向了高出觀眾臺上的母親綾音,對方也正盈盈笑著,對著他點了點頭。
彩嘆了口氣。
想起早上母親綾音對自己所說的話,那就是讓他抓住日向寧次白眼的缺陷,以此來擊破對手。
現在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和日向寧次的對決,絕對是母親綾音在幕后一手操控。
說好的公平比試呢
果然,不能太相信主辦方的片面之語,多少都有會暗箱操作的嫌疑。
盡管主辦方是自己的國家。
感受著從不遠處傳遞過來的戰意與敵意,彩無奈搖了搖頭,對方這樣子,很可能是在預選賽他不知道的時候,被自己母親給刺激到了,轉而把矛頭指向他這個同樣也很無辜的受難者。
但是做苦力的可是我啊。彩心中苦笑著。
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是母親惡劣的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如果自己沒辦法完成目標,估計之后一整年的銀行賬戶都會被停掉。
至于指望父親白石從中搟旋,這種好事,他從來沒有想過。
說到底,對方在家庭里的地位,僅比他們這些兄弟姐妹好那么一點而已。
家里的主權,自然落到了兩個無比恐怖的女人身上。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旁邊傳來兄長飛鳥的問候。
彩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苦惱接下來該怎么打這場比賽而已。”
決賽進行到第一輪的第七場。
他和日向寧次的決斗,分屬不同國家的日向一族,會是這場決賽中的一大看點。
雖然鬼之國這邊不怎么介意誰才是正統,因為無需證明這種事,只要實力足夠強大,一切流言蜚語都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小丑手段。但是木葉那邊的日向一族,尤其是宗家,似乎不是這么想的。
他們比鬼之國的日向一族,更加看重謂的正統。
盡管從出生到現在,彩沒有見過木葉那邊的日向宗家,但是從母親綾音的一些敘述來看,她很討厭日向宗家,連帶著整個木葉都處于她厭惡的對象之中。
相比于父親自石,以及阿姨琉璃的無視,自己母親仿佛還在為過去的事情耿耿于懷。
畢竟沒有被套上鎖鏈的人,是沒辦法與那些曾被鎖鏈套住的人們,感同身受的。
自由,尊嚴,人格一切都被剝奪的無奈和絕望,在那種局面下,無論誕生出怎么樣的扭曲瘋狂的心理,都不足為奇。
只有那些被宗家完全馴服的分家,才會習以為常這樣的奴役。
“以你的實力,這種比賽應該手到擒來吧”
飛鳥笑道。
他不可覺得彩的白眼,會輸給木葉的選手。
尤其是分家那種,帶有缺陷的白眼,就更加不可能了。
“也許吧。“
彩沒有把話說滿,只是以平時的心態,面對這場比賽。
朝著寧次那里望了一眼,發現對方的眼睛也在看向自己,而且時間不短。
隨后兩人都是不發一言,同時收回目光,從兩側的樓梯走下去。
“寧次哥哥,加油”
雛田感受到一股十分壓抑的氛圍,小聲的為寧次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