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盡皆染成黑白之色。
空氣,光影,扭曲成一團,再也不分彼此。
天空中,卷動著漆黑的烏云,呈現可怖的旋渦狀,宛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碾壓向蒼茫無盡的大地。
火焰的深坑中,燒焦的木葉忍者尸體不知凡幾。
殘碎的衣服在熱風飛舞,飛散著美麗與死亡并存的火星。
一姬踩在一塊燒紅的巖石上,雖未站到絕對的高處,但小小的身體,卻以俯視的姿勢掃向周圍密密麻麻的木葉忍者。
體內的鮮血沸騰到極致,不過她嘴上仍然以輕松的口吻,感慨著笑道
“啊,只有一人起舞的舞臺,稍微有點寂寞呢。怎么,你們之中,難道就沒有人可以一起跟我共舞嗎真是可惜,難得我準備了這么好的舞臺。”
雪在融化,血在燃燒。
帶有熱流的風撫摸著忍者們的臉頰,但是無法在這個凜冽的冬夜里,帶來絲毫的暖意。
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水,不知道是同伴的,還是自己流淌出來的鮮血,猿飛一族上忍緊咬著牙關,死死盯著立于熔巖武士中的少女,那悠然自在的姿態,與這個充滿腥風血雨的場景完全不符。
換句話說,這不是意味著對方,覺得對付他們,還不需要拿出自己百分百的本領嗎
真是糟透了。
這種怪物怎么不去死啊
盡管心里不停咒罵對方快一點死去,但現實中這樣的咒罵,根本不可能起到半點作用。
但眼下的情況要如何破局
起爆符,苦無,忍術,體術,全部都試過了,對那個熔巖武士毫無作用。
如果無法將對方從熔巖武士中揪出來,那么,犧牲便毫無意義。
可是要怎么做
土遁嗎
注意到一姬的腳下,并未被熔巖武士的領域所覆蓋,換言之,那里便是這個術的不是弱點的弱點。
但是能夠成功嗎
如果錯過了機會,那么,下次想要偷襲,基本上不可能成功了。
因此,機會只有一次。而且必須要做到一擊必殺,否則毫無意義。
而答桉
是做不到。
猿飛一族上忍的嘴角微微一抿,不知道是不是嘴里混入了泥土,品嘗到了苦澀的滋味。
盡管能夠想到可行的戰術,但結果因為實力不足而導致戰術看上去也是漏洞百出,這真叫人絕望。
“喂,你這個術也太賴皮了吧”
不知是羨慕,還是怨恨,猿飛一族的上忍勉強從自己沾染鮮血的臉上,擠出一抹難看至極的笑容。
“抱歉啊,雖然你這么說,但這個術我也是不會撤下不用的哦。畢竟你們也是原第一忍村的忍者,這點程度,我認為應該是可以擋下來的。”
一姬這樣夸贊著對方,隨后,在她的驅使下,熔巖武士從鼻孔中噴出了白色的蒸汽。
火焰在劍刃上熊熊燃燒,持續性的釋放出高溫的能量,驅散跨入這片禁區的暴風與寒意。
“好了,中場休息時間結束,我也差不多玩膩了,這場晚會可以落下帷幕了。接下來”
一姬深呼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體內仍然充盈、深不見底的查克拉,睜開的一雙三勾玉寫輪眼越顯明亮。
只見熔巖武士在木葉忍者的注視下,完全不設防的展開行動。
劍格向著兩側延伸,隨即向后彎曲,沾染火焰的金色弓弦將延伸向后彎曲的劍格連接,原本用來揮砍的纖細巨劍,立馬因為武器的形式轉變,變成了可以遠程發射的箭失。
箭失的尖端,直指前方的木葉忍者。
箭頭閃耀著炙熱的光源,將黑暗驅逐,讓人不自禁感受到了光明的溫暖,想要忍不住向前投入這種光的懷抱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