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捂著額頭,雙目疲憊的合起,就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一樣,不愿意回味之前襲擊行動的各種畫面。
「發泄之后,內心的確是蠻空虛的樣子,感覺做什么都沒有了意義,身上所有的負擔開始卸下,不知前往哪里雖然還剩下一個團藏沒有處理,但我的確該認真考慮一下,之后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過去的人生,他所有的行動和努力,都是為了,復仇,而準備,并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死者討還公道。
但人生是自己的,自己不可能一生都活在死者的公道之中,有時候也要考慮到自己以何種意義存活。
酒之國,顧名思義,是一個以釀酒技術為主要經濟產能的小國。
整個國家的經濟來源,都要依靠酒水出口換取資金,來維持一個國家的運轉。
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國家會一直以這樣的方式來在忍界中獲取喘息之機。
畢竟大國的實力與日俱增,小國光是取得喘息,已經殊為不易,想要更進一步,基本都在大國的鐵蹄下,被碾碎為灰塵。
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代中,每年都有新的小國誕生,也會有新的小國滅亡,政權的旁落和被掠奪,早已成為底層國家之間生存基本法則。
甚至比起大國的競爭更加殘酷和激烈。
而像酒之國這種以技術來發展國民所需的國家,更容易被大國盯上,淪為他們幕后操控的對象。
于是,意外如約而至,這樣一個堪比波之國的彈丸之地,就集中了鬼之國、風之國、土之國、雷之國四個大國的幕后博弈。
各自扶持起來的政權和軍事組織,在此互相激斗和討伐。
原本這個國家,僅有風之國和土之國在幕后調控,但是當權者之中,不滿于這兩個大國的行為,就又拉攏了如日中天的鬼之國,請求援助。
但結果發現,鬼之國比風、土兩個大國更加貪婪。
風土兩個大國僅僅是染指酒之國的出口酒水利益,而鬼之國卻是要酒之國的根子一在當地直接以云游巫女拉攏了一大批民眾,隨后開辦工廠,和發展其余行業,解決國內失業人員的就業問題。這些新興行業發展起來,反而漸漸把酒之國的酒水行業給排擠出去。
時至今日,酒之國大名發現,在酒之國民間說話,鬼之國比大名府還要管用。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酒之國大名便去找風土兩國的外交人員商量,祈求援助。
但由于當時正值第四次忍界大戰結束后不久,風土兩國屬于戰敗國,其外交人員只能以委婉口氣口氣拒絕。
不得已之下,酒之國大名只好向雷之國大名求助,雷之國大名很快發信到云隱,四代雷影則是連夜派遣一支百人中隊,入駐酒之國大名府,對酒之國貴族勢力進行軍事援助。
隨后,內戰爆發了。
一方是鬼之國支持的民間組織,一方雷之國支持的酒之國貴族集團,雙方以酒之國為戰場展開幕后博弈。
風土兩大國則是作壁上觀,不偏不倚保持中立。
戰地醫院。
櫻拖著一身疲憊的身軀,從手術室里面離開,就回到自己在醫院中的宿舍里面。
被調來這邊工作,大約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時間。
和這里的日子相比,小櫻覺得鬼之國醫療部的工作壓力,實在是太輕巧了。
光是「戰爭「兩個字,就讓人覺得心里變得沉甸甸的,壓抑到讓人難以呼吸。
每天都有數以百計的傷
者送入進來,有的成功活下,有的則是永遠冰冷躺在手術臺上,等待斂尸人員收尸抬走
小櫻一開始還有想法去計算,自己救活了多少人,無能為力送走的又有幾個。
但是過了一個星期后,小櫻就不再去計數了,已經徹底感到麻木了。
尤其是一次沖進核心戰場,跟隨支援部隊的忍者前去救援傷重者時,回來后直接嘔吐了許久,一整夜都是渾渾噩噩沒有睡好,就連吃飯時,有時也會突然嘔吐起來,感覺吃什么都像是沾滿了人血,血腥撲鼻,搞得食欲也徹底沒有了。
零碎的尸體殘骸,在坑洞中慘叫哀嚎,滿身是血的傷者,很快炮彈的嘶吼聲,蓋過這些慘叫,這樣的場景,即便是身經百戰的忍者也難免動容。
現在每天閉上眼睛,腦子里回憶起來的大概只有這樣活靈活現的慘烈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