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對方有可能成長到和自己同級別的地步,就放了對方一條生路,在綾音看來,這完全是自找麻煩。
琉璃只是冷哼一聲。
「這種事不用你特意說明,我會處理好的。」
「希望如此,你要是不把這種習慣改改,遲早會自己吞下苦果。到時候,我可不會幫你擦屁股。」
「如果你覺得身體不舒服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松一松骨頭。」
「呵,那天不過是在剛開始時候壓制住了我,就得意成這個樣子,但是后面呢我記得
被壓的那個人不是我吧和男人一樣,女人持久一點才能開發出更多的花樣。」
「真是可笑,你之所以有喘口氣恢復體力的時間,完全是因為我給你的機會,別忘了這點。如果我想的話,你再強的持久力,一旦重傷,就沒有意義。」
琉璃與綾音四目相對,目光如電在空中碰撞起來,空氣隨之凝固。
看著兩人暗中較勁,白石假裝自己沒有聽到,輕聲咳嗽了一下,表情專注看著地圖,仿佛地圖上有一部分內容,十分吸引人注意力似的。
露天的工房,上方的玻璃屏障處于開啟狀態,可以看到頭頂那片晴朗的天空。
到處掛滿了機械散件,可以看清,那些東西是各種樣式的機械義肢,裝甲車的裝甲部件,還有用以瞄射目標的管狀炮筒,有的陳舊,有的很是嶄新。
佩戴單片眼鏡的青年,身上穿著一件屬于高級技師才有的白色大褂,上面有著不少油污,破壞了大褂的純白色彩,但總體的形象還算整潔。
在大褂領口的地方,掛著一個銘牌,注明了「宇智波飛鳥'」這個姓名。
他手上套著一雙同樣沾染機油污漬的白色手套,拿起起子,在匍匐在地上的半機械獸身上擰動螺絲。
機械獸的整體結構,頗有一種原始風格,但精密打造的零件與血肉完全吻合,讓人意識到這樣的機械,為了配合這副血肉之軀肯定下了不少功夫,傾注了鬼之方技師們,無比高昂的意志力。
總算是把最后一根螺絲上好,飛鳥隨手把起子放到了旁邊的工具收納盒中,站起身子,拍了拍手掌。
「好了,雷鳴丸,接下來你可以一個月不用過來更換零件了。」飛鳥對著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半機械獸說道。
示意他可以起身。
「飛鳥,不是我說你,你干活總是這么快干嘛你不知道這么快把我的零件更換好,就要被扔到戰場上了嗎那個可惡的老頭子,可是非常鐘意我這個任勞任怨的勞動力了啊。」
以血肉與機械糅合的雷獸雷鳴丸,原本匍匐在地上的腦袋,微微抬起頭來,兩側如同刀片延展開來的機械翅膀,輕輕扇動,掀起微弱的氣流。
他此時正以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飛鳥,似乎在責怪他盡心盡責的工作態度。
畢竟他這么辛勤工作,表演給誰看呢
那個老頭子嗎
不,他看到這一幕,只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壓榨兒子們的勞動力罷了。他就是那樣無恥的男人。
讓兒女們努力到各個崗位工作,而自己卻大搖大擺在辦公室里忙里偷閑,一邊喝著下午茶,一邊看著未成年不宜的。
那種雷鳴丸知道,是死去的那位木葉三忍撰寫的。
身為鬼之國的軍務大臣,竟然拿錢資敵,這毫無疑問是背叛。
「話不能這么說,現在可是戰爭的關鍵時刻,有你過去的話,可以減輕其余部隊不少壓力。而且,一姬也在那里。」
飛鳥笑了笑,沒有在意雷鳴丸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