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稱之為軍人,是對軍人最大的羞辱。
這個弊端,如果從一開始就消除,可能忍界不會發展如此畸形,可惜,建立了一國一村時代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并未意識到這個問題所在。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足夠的知識積累,支撐他思考,怎么樣建立一個制度良性的國家吧。
因此,一姬才覺得自家的老頭子很厲害,普及教育,掃清文盲,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當然,對于現在的你來說,已經足夠稱得上優秀了。”
白石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成長并不可能一蹴而就,學以致用,才能更好的認清格局,看到前方的道路。
除了這些,一姬也提到了其余的東西,但總體來說,其它的都是次要問題。
“那么,你認為需要以什么樣的方式來打破這種僵局?”
“什么方式?這種事,老頭子你不已經在行動了嗎?”
對于白石這種明知故問的形式,一姬相當不屑。
無非就是通過戰爭方式,來推動時代前進罷了,將固有的糟粕完全毀滅蹂躪掉。
當今忍界的格局早已經固化,大名與貴族有著相當龐大的財富,而底層的勞動者卻沒有財富。然而,大名與貴族世代積累的財富,卻是從底層人員身上掠取的。掠取了世界大多數財富的他們,只是維持自己上位者的地位與權威,并沒有盡到自己應該盡到的責任。
忍者也是,他們在不知不覺之間,淪為了大名與貴族壓迫底層的工具。
作為既得利益者的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敵人。
制度之間的差距,總有一天,鬼之國不對五大國出手,五大國也會向鬼之國伸出戰爭的爪牙。
與其那樣,不如積累實力,先發制人,將局勢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樣既可以爭取時間,也可以從中破壞五大國之間的聯系,霧隱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是嗎?看來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曉’的事情,沒有讓我失望。”
白石微微一笑。
他口中的‘曉’,并不是長門如今掌控的‘曉’組織,而是過去為了拯救雨之國,由很多雨之國熱血青年自發組建而成的愛國組織。
他們沒有什么知識積累,也沒有軍事和經濟基礎,只是憑借一腔熱血,極力挽救自己的國家和人民。
從很多年前,白石就預料到這個組織,會以慘淡的方式收場。
這個組織所經歷的迷茫和絕望,也被記載在鬼之國忍者學校的歷史書上,可以說是相當有力的反面教材了。
一姬能給出這樣的回答,很顯然她對于這段歷史,也是銘記于心的。
雨忍彌彥所率領的曉,與其說是忍界大戰造成的產物,不如說是底層被壓迫久了,自然會有人為其發聲。
當人活不下去的時候,自然就會有反抗。
這也是五大國境內,盜匪不停的緣故。
這些盜匪的前身,便是被壓榨到極致的底層人員,只能以這種方式存活下去。
根除匪患,永遠不是依靠忍者的暴力,制度上出現了問題,使用暴力去解決,也只是增加更多的反抗者罷了。
這種時代,不怕死的人實在是數不勝數,是永遠殺之不絕的。
“接下來在家里休息一段時間,之后,我會安排你去霧隱村研習。我和霧隱的四代水影矢倉已經說好,你可以安心在那里學習。”
白石對一姬說道。
一姬點了點頭。
守舊的木葉和火之國已經見識過了,接下來,她要去見識一下向鬼之國靠攏的霧隱村,這是改變的契機。
而且,霧隱是鬼之國暗中的同盟忍村,她過去也是為了加強雙方的聯系,不僅僅是擔任著學習和研究的任務。
白石將一姬的論文材料收起,正要繼續開口說什么時,辦公桌上的儀器突然運作起來。
書寫著文字的白紙從里面吞吐出來。
是一份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