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是族長日足安排的對決,身為女仆的她,只能站在場外當一個看客,無法上前阻止。若是逾越自己的本分,宗家的人就會毫不猶豫觸動她額頭上的籠中鳥,令她痛不欲生。
果然不出日向夏的所料,隨著戰斗的進行,雛田腳下的步伐已經開始紊亂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在花火的窮追猛打之下,快速落入了劣勢。
“喝啊!”
花火眼疾手快,伸出腳絆在雛田的腳跟后面,隨后軟綿綿的一掌落在雛田的腹部,毫不遲疑的一擊,將雛田的身體打飛出去,翻滾在道場的地板上,讓她發出輕微的痛叫聲。
因為花火在最后一擊控制了力道的緣故,所以雛田也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之后用藥酒擦一擦就沒事了。
看著倒在地上,還未從敗局中回神的雛田,花火淡淡掃了她一眼說道:“是我贏了,姐姐。”
雛田頭低得更低了,喘著氣,從地上慢吞吞站起,沒有說話,似乎接受了自己的敗局。
“雛田大人。”
日向夏走到雛田的身旁,替她撣去衣服上的灰塵,查看她的傷勢。
“你這樣保護她是不行的,夏。雛田是宗家的長女,未來要繼承日向一族的家業,結果現在敗給比自己小的妹妹,作為年長的姐姐,真是太不像話了。”
日足嘆了口氣,語氣中飽含著濃濃的失望。
“對不起,父親大人……”
雛田也知道自己讓日足失望了,低著頭道歉。
“連正面戰斗的決心都沒有,你不該只有這種程度,我對你很失望,雛田。如果你再這樣懦弱下去,為了日向一族的未來,我會重新考慮一下宗家的繼承者,花火現在比你更合適。”
雖然這種話語十分殘忍,但日足還是說給了雛田聽。
失去宗家繼承者的身份,那就意味著雛田要被打上分家的印記。
而雛田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身體顫抖的更加激烈了,呼吸也更加急促。
她目睹過那些被宗家懲戒的分家之人,痛不欲生的面孔,在宗家面前跪地求饒的樣子,至今都讓她難忘。
她不明白家族為什么要分宗家和分家,也不明白分出了宗家和分家,為何還要在分家的額頭種上殘忍的咒印……但這是日向一族自古就有的傳統,確保了日向一族正統的延續,是最為正確不過的統治方式。
這是父親,還有那些長老們對自己的教導。
一切都是為了日向一族的延續,所以要讓分家的忍者種上咒印。
“我、我會努力的,父親大人。”
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日足,雛田只能給出這樣的保證。
“不,你還是沒有明白,自己輸在了什么地方。過分的仁慈,會讓自己陷入地獄,這就是一族的命運,也可能會成為你的命運。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自己的立場,日向一族需要的不是軟弱。”
日足冷酷的話語,讓雛田有些喘不過氣來,更加不敢抬頭和日足對視。
就在氣氛壓抑到冰點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一道人影單膝跪在門外,對著日足恭敬說道:
“日足大人,團藏長老前來拜訪。”
“我知道了,讓團藏長老稍等,我馬上就到。”
日足轉過頭回了一句。
“是。”
人影從門外消失。
“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夏,雛田和花火就拜托你了,對了,雛田的作業監督她完成,沒有完成,不要給她吃晚飯吃。”
日足思考了一下,對日向夏吩咐道。
“是,日足大人,我會照顧好兩位小姐的。”
日向夏聽從命令回答道。
“麻煩了。”
日足說完,轉身離開道場,去和團藏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