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那雙本就失去了輪廓的漆黑雙眸深處，閃現出點點星耀光澤。
林靈略帶魔怔地看著那若隱若現的星耀，她總覺得這種感覺異常熟悉。
對，就是剛才布道子給她的感覺。
這種感覺，難道是天道？
林靈直覺不是什么兄弟相似感，不然為什么她看諸葛啟明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種感覺，在林靈被這雙眸鎖定住后，感覺更甚。
下一刻，林靈第一次體驗到被人附身的感覺。
不對，這不是簡單的附身。
“放松，就像之前實驗的那樣，把你全權交給我，我來幫你。”
云流的聲音直接從心底深處傳來。
“這就是你識海突破的新能力？”
林靈好奇道。
“是，我一直認為天道就在我們身邊，只要能完全掌握周邊的情報，我們便能明白天道。”
云流表示，冥冥之中皆有定數，所以，只要能深度掌握這個定數，就能掌握、乃至于反控天道。
所以，從無聲潤物法開始，云流選擇的，從來都是加深與外界溝通的識海功法。
云流認為，之所以沒能成功，只是因為他的程度不夠而已。
他的這一假設本身，是不可能錯的。
“哦，我明白了，你是覺得和那些花花草草交流起來又麻煩又沒效率，所以打算直接接通他們的神經系統，親自體會。”
林靈表示，她已經看穿了這一能力的本質。
“嗯，原本我覺得這世上大部分應該都是樣本人，但最近，我不由對自己的這一想法產生了懷疑。”
云流表示，他一直覺得這個世上普通人占了大部分，所以這種范本數據應該很好獲取。
但自從接觸林靈之后，云流才大感自己的這一想法太過天真。
沒有一個樣品的數據是好搞定的，尤其是普通人，他們的峰值雖然有上限，但也因此，他們的偏差值更大，更容易受外界的因素而波動。
有太多事不可言明，唯有靠自己去感悟，才是真。
“okok，云流大佬辦事，俺放心得很，那這里就全權交給你啦。”
林靈表示求之不得，云流雖然特嫌麻煩，但那都是實驗之外的事，讓他來制作原石第二，絕對比自己這個急性子靠譜的多。
“怎么，你又想搞什么？”
云流皺眉，都這個節骨眼上了，林靈又想做什么。
“嘿嘿，云流，我說過我們是最強的好隊友吧，獨樂樂不是眾樂樂呀。”
林靈邊說邊嘿嘿笑個不停，怎一個傻字了得。
“……你能消停會兒嗎？”
云流扶額。
為什么這人總能這么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么瘋狂的事？
“云流，你這么厲害，別說我一個了，就算再來倆，你也肯定沒問題的，用你那什么，哦，滲透的新能力。”
林靈表示，這種事情，對于能同時操控好幾臺超級電腦的云流來說，一定不難。
“然后你想說，那兩人這么久沒感染，應該是身體倍兒棒，吸收點那東西應該沒問題，就算有問題，你也能及時將那東西吸出來？”
云流非常自覺地替林靈把理由補充完整。
“對呀，而且你看我們頭頂這個，好像是很厲害的攻擊耶，好怕怕耶。”
林靈邊說，邊不停調皮地眨眨眼，一副在打壞主意的表情。
云流楞了一會，突然捧腹開懷笑出聲來：“確實，說起來，GDP似乎還沒覺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