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誰去搜?”
“當然是老大!”
“我,我是個男人。”
“男人怎么了,教會里的都是男人,他們每天都在搜查女巫的身體,大街上隨便逮一個女巫,剝了衣服搜查。”
史衛克瞪大眼睛。
“是的,老大,我親眼看見的,不止一次,他們還拿鐵鉗子去夾她們的舌頭,腳,手,場面很讓人記憶深刻,你不是也參與過嗎?”
薩摩:“對的,他們還拿皮鞭去抽,用放大鏡去看,他們要找出魔鬼究竟藏在她們身體的哪一個位置。”
史衛克嗯嗯一下。
“頭,這個,不但長得一流,而且,絕對帶勁,動手吧,你不搜我來,不來點厲害,她不會說的。”
索菲亞在上個男人的臉上來回穿梭,平靜的說道:“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
說完,她就開始解胸前的扣子。
史衛克趕緊起身,將比奇和薩摩趕出去,等他將艙室門反鎖,再回頭,索菲亞已經衣服脫掉,就站在他跟前。
她的內衣和黑袍就在桌子上。
一瞬間,艙室像是突然消失,只剩下獨孤的空間,沒任何之物,只有兩個面對面站著的人。
史衛克聽見一個聲音:你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讓我說什么就說什么,我聽你的。
似曾熟悉的聲音,很熟悉,他努力回想,卻不知道在哪里聽過。
史衛克的眼神中忽然冒出一個朦朧的幻影。
他用食指和拇指擦擦眼睛,大力的擦,站在前邊的是一個實體女人。
她已經不再憤怒,冷漠,敵視,嘲笑,鄙視,她的瞳孔中,只有鎮定與盤算。
她的肌膚在油燈的映照下,像是在綢緞似鍍上一層金黃的米脂,給人一種冰爽的滑爽感和半透明的質地感。
她沒有任何一點誘惑的動作,更沒有一句挑逗的話語。
她的眼睛靜靜的凝視著史衛克的雙眼。
油燈的光芒忽然變成了燦爛的無際紅霞。
虛幻的紅霞下,緩緩走來一個女人,她懸浮在純藍的海面上,雙手將秀發豎在腦后,微揚著下巴,腳尖踏著微波,帶著誘人的笑容緩緩朝著他走來。
海風吹來,吹來一件薄如蟬翼的長裙,正好落在她的潔白豐潤的軀體上。
他再次擦拭眼睛,是個實體。
這是一塊肉,還是一個陷阱?
那溫柔的,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際聲音再次響起:只要你放了我,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有股不受控制的力道讓史衛克不顧一切的想展開雙臂去迎接。
忽然,他聽到刺耳的槍響,他看到了血糊糊的場面,她的頭顱被一顆子彈擊中,腦漿濺在他的臉上。
史衛克整個人一哆嗦,才發現,不知道何時,他的背上已經是冷汗淋漓。
她,只是一個死囚。
他回到現實,聽到了女巫師說話:“來吧,請搜查,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對不起,我相信你了。”
史衛克說完,轉身來到門口,對著門說道:只要你保證不再給我找麻煩,這件事到此為止。
他等了一會,索菲亞問:“你們準備將我押往哪里?”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你還沒給我承諾。”
又等了一陣,索菲亞:“好,我答應你”
“還有一點,如果你今后再敢耍我,后果你知道的。”
丟下這句話,史衛克這才出了艙室,門口,比奇相當的不滿意。
“頭,你怎么不審問了?”
“沒法審,她,她,媽的,不會說了,這件事就這樣了,看緊她!”
入夜,史衛克在自己的艙室中擺弄著主教大人給他的火槍,油燈下的火槍,不知道是光線作用,還是視角問題,顯得很陰森。
根據大副的說法,他說,索菲亞是個巫師,將一顆種子帶上船,那不是件難事,要命的是那顆種子究竟是什么種子,遇水就瘋長,大副還說,他曾經聽聞在大陸的西境,有種叫食人樹的種子,樣子和索菲亞手里的那顆種子非常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