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倆聊得火熱,心想魏八百不會對依依有意思吧?當年在大學的時候,依依是有名的美女,追求她的人不少,只是當時她有男朋友,所以表現出來的男人不是特別多。
其實在校期間,魏八百一直都有個女朋友,從大一談到大四,畢業之后不知咋地分了。我特別好奇,但沒問他。
揭人傷疤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我打量著他們倆聊天,突然想到王老師跟我說過的話。她說她和她前夫結婚,并不是因為愛情……
莫非魏八百和他現在的媳婦兒結婚也是出于其他方面的考慮?
我為我這個想法感到羞愧,因為他們才結婚沒多久。但是我即將小命不保,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先收集魏八百的組織細胞再說。
魏八百,依依,還有幾個女人在廚房里忙碌。我對廚藝基本沒什么研究,處于能吃的階段,暫時幫不了什么忙,只好在外面看電視。
我思考著如何取魏八百的組織細胞。依依的好說,畢竟我就住在她隔壁,隨時可以找
但是兇手正在盯著我,我躲到精神病院的病房才是安全的,在外面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死亡風險。我得早點取到依依的組織細胞。
我看著廚房里他們忙碌的身影,注意到廚房里有三個姑娘,依依是長發,另外兩個都是短發。我決定取頭發。
董三望說頭發也可以。我相信他的技術。
人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攜帶著所有遺傳信息。理論上一根頭發就足夠了。
我腦子裝著事情,看電視看不進去。
很快,一桌飯菜做好了。
新老朋友們共同舉杯,場面溫馨熱鬧。一不小心大家就都多喝了兩杯。
聽到大家的笑容,我有點感傷。如果飯團和Tony沒死的話,他也會過來跟我們一起喝酒。依依的前男友唐鵬肯定也會跟著他一起來。
再往深處想,我可能和程晚霞再續前緣,成雙成對地出現在這里。
可惜現在大家陰陽兩隔了。到底是誰參加了紅教?
為了自己的愛情,犧牲五個人的性命,值得嗎?對陷入瘋狂的人來說值得,我認為不值。因為我是祭祀對象我也喝得有點多,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魏八百的旁邊,借著酒勁說:“八百,你操勞過度啊,都長白頭發!少年白發生!”魏八百說話帶著濃濃的圖寶市方言口音,以前剛認識的時候幾乎聽不懂,后來聽習慣了才聽得明白。他說:“還毛的少年,見過這么帥的少年嗎?”我認真地要要頭:“沒見過……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看到白頭發心里就不舒服,我幫你扯掉。”我伸手就要去扯他白頭發。八百把我攔住,說:“別啊,扯得快長得也快!”我摸出一把指甲鉗,說:“我不扯,跟你剪斷,還你老婆一個翩翩美少年。”八百這次沒有攔我。我剪掉白頭發,然后將頭發纏在指甲鉗上,最后才放進口袋里。我舉起杯子,說:“八百,二十歲生日快樂啊!用一句最時髦的話,叫什么愿你出走半生,歸來是仍是少年。”八百嫌棄地說:“好酸……”大家一起給八百敬酒。我不由得嘆道,還是人多好玩。八百工作這些年,已經積攢了好些個朋友。我也是工作兩年多了,但是跟同事之間的關系一般般。小聚會終究還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