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野扶著墻壁,試圖重新站起來,但是踉蹌了一下,還是頹然的坐在地上。很快鮮血就染紅了他的褲子。汪東舉著手槍,黑黝黝的槍口瞄準著他另外一條支撐腿。只要發現他仍舊打算沖上來反抗,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再補上一槍。
鬼魅附著在身體上,想要更好的操控宿主的身體,也需要宿主的身體能夠完全配合才行。假如宿主是個沒有雙腿的人,就算鬼魅生前是黃飛鴻,也沒辦法使出佛山無影腳,畢竟要有腳才行嘛!真正的馬野如果雙腿都受傷,鬼魅操控他身體,制造殺傷力的能力必然將大大降低。
我和汪東站在馬野的左右,邊飛也從腰里抽出桃木劍,并將馬良擋在身后,防止鬼魅的反擊。馬野的眼睛在房間中幾個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隨即竟然咧開嘴笑了:“桀桀,以為這樣就能制服我了么?哈哈,你們太天真了!”
“不好,他要跑,攔住他!”邊飛大喊一聲,揮舞著桃木劍沖了上去,與此同時,左手兩張紙符隨手丟了出去,在半空中砰砰兩聲悶響,紙符化成灰燼。但是我肉眼可以看到在馬野的身體中一個朦朦朧朧、暗青色的身影一閃而出。紙符還沒有靠近這個身影,就被吹散了。
幾個人中,我距離房門是最近的,只有我能夠來得及率先堵在門口將他攔截住。然而,讓我用身體攔截鬼魅,就算我喝高了都不會這樣做。好在,搏斗中,陰陽傘一直就在掛在我的腰上,這個時候正好發砰的一聲,陰陽傘展開,將大半個房門都堵住了,還沒等我雙腳站穩,就感到陰陽傘仿佛被一柄大錘子砸中了似的。噔噔噔接連后退幾步。但是陰陽傘仍舊死死的頂在前面,沒有讓開門口的道路。
身后的房門之前并沒有反鎖,我的后背一下將房門撞開,噼里啪啦的響聲在我的后背響起,也不知道有多少垃圾被勁風吹進來,一點兒沒浪費的都摔在我的后背上。
“靠!”
“尼瑪!”不同的罵聲在房間里響起,意味卻各不相同。鬼魅是不需要走門的,我到現在才想起這個疏忽。鬼魅只撞擊在陰陽傘上之后,虛幻的身體沒有片刻的停留,就改變了飛行的方向,刷的一下從禁閉的窗戶中穿了過去。連窗戶上的玻璃都沒有撞碎。
“該死的!”汪東大罵一聲,緊隨鬼魅的身后就沖了出去。幸好在進入到房間之前,我和汪東都被打開陰陽眼了,否則這家伙即使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恐怕也無法知道他的行蹤。嘩啦的脆響,汪東這個笨蛋可不是鬼魅,沒有不損害玻璃窗穿過去的本領,結果就是玻璃窗在他的撞擊下四分五裂。狂風卷著垃圾從破洞中吹進來。硬生生的將汪東的罵聲吹回到肚子里。身體在窗臺上也立足未穩,直接向后摔倒,一屁股坐在碎玻璃片上,疼得他嗷的慘叫一聲。我是后背被飛舞的垃圾命中,汪東是正面面對垃圾雨,和這貨比起來,我幸運多了。只是現在我沒有心思幸災樂禍,不得不轉過身,用自己的臉去迎接飛舞的垃圾。
沒辦法,鬼魅融入到外面漫天的烏云中,如果他趁著這個機會溜走,將后患無窮。最讓我擔心的還不只是他溜走,而是在孟凱師徒就被困在垃圾雨中,如果他重新找個宿主寄生住,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通過馬良父子,我們親眼見識到了這個鬼魅“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如果他借助孟凱師徒的身體卷土重來,對于我們來說,幾乎就是災難,將永無休止的面對著一個擁有奪得全國自由搏擊冠軍的對手。
邊飛之前的臉色難看,就是因為他也想到了這一點,皺著眉頭問身邊的馬良:“除了孟凱之外,你還打電話約誰過來了?”“差不多有點兒交情的,我都叫了。應該有七八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