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老頭?什么神秘的老頭?!”萱萱屁股下面好像被安了彈簧似的,大喊著跳起來。看她花容失色的樣子,我就知道她是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夢境。“咳咳,沒啥,沒啥!”“是不是六十多歲,頭發胡子都花白的老頭,他還用一條奇怪的鎖鏈做武器!”“咦,你見過他?”
我開始裝糊涂,心里清楚,何止是見過啊,就一再追問,萱萱也沒承認自己在夢中除了神秘的老頭還看到了什么人。看著姑娘窘迫的樣子,我心里暗自好笑,也不說破。她認為我不知道他夢中的情形,其實我在她的夢里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呢。
下午的時候,樂彩超市中有事,萱萱不得不回去應酬。而我也騰出時間給邊飛打電話,詢問神秘老頭的事情。鎖鏈作為武器,這就是最明顯的一個標志,相信只要提到這一點兒,邊飛就能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電話鈴聲響了好幾次,最后一個甜美的聲音告訴我:“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真懷疑邊飛這貨還是我哥們么,只是在剛剛知道我受傷的時候來醫院看了我一眼之后,再也沒看到他的蹤跡。不打電話慰問一下也就罷了,竟然還不接我的電話。說不定現在正在和若曦鬼混呢!
心中暗自腹誹,也無計可施。胸口的疼痛感已經好多了,一個人背著手在病房中散步。
無聊的時間總是過的很慢,不大的空間中轉了八圈了,也才過去沒幾分鐘的時間,叮咚一聲手機短信的聲音。最近兩年我和我身邊的朋友都不太喜歡通過短信聯系了。或者是直接打電話,或者是用微信,都比短信方便得多。手機上接收到的短信大部分也都是散播小廣告的。所以只是隨意的從床上摸起手機,瞥了一眼。立刻,我的視線就定格在了剛剛接收到的短信上,署名竟然是“老譚,有事兒出去幾天,讓汪東住在我家幫我照看童童,你有空也幫我照應一下!謝了!”
類似的事情從前也發生過很多次,邊飛名頭響亮,所以生意很好。在山城處理事情的時候反而不多,經常游走在全國各地。出門的時間長一些的,他會直接把童童帶在身邊,時間如果不是很長,或者比較危險的事情,他會委托幼兒園幫著照看,或者是讓汪東和我照應著。說起來老邊即當爹又當媽的也挺不容易,所以我們都會盡力做好。
盯著手機上的短信,我沉思良久。事情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條短信。這條短信的風格,實在不像出自于老邊的手筆。從前經常讓我幫著照看童童,就沒聽他說過謝字,一般就是:“上我家去,我兒子想你了!”這是客氣的,不客氣的就是:“混蛋,速來,兒念。”不了解情況的,還會以為我們參加了什么組織,在對暗號呢。可是這一次,邊飛出奇的客氣,反而讓我感覺這里面肯定有貓膩。汪東說去調查夏海麗,也一直沒有告訴我調查出什么來,本來嘛,人家才是警察,而我頂多算是個幫忙的,沒有義務有什么事情都需要向我匯報。照顧童童的事兒,他肯定是主力,誰讓我現在是傷號呢,沒準從他那兒能夠得到更多邊飛的信息。
想到這些,我又撥通了汪東的號碼。可是結果和給邊飛打電話差不多,仍舊無人接聽。將手機剛扔回到床上的時候,又是一條短信:“現在比較忙,有什么事兒?忙完會給你回復!”這是汪東發過來的,我的眼皮一陣狂跳。忙?真的忙對著電話說一句話,絕對要比發短信節省時間。而且這口氣和剛才收到那條邊飛發來的短信如出一轍。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我開始后悔把陰陽傘借給老三了。倒不是懷疑老三和邊飛、汪東有關系,而是在我的身邊沒有一個刺探消息的鬼魅去幫我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沒辦法,只好親自上陣。找到護士,和她說明,因為有急事打算出院,而且自己也感覺著身體恢復的很好。護士不能做主,拉過來主治醫生,給我又進行了一些檢查。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可以回家靜養。奶奶的,知道這個結果,我特么早上就離開醫院這個鬼地方了。呆在醫院兩天,整個人都好像浸泡在消毒水里,難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