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風一動,模糊的身影漸漸凝實,像是突兀的出現在了那里,人緩緩睜眼,落地,原本橫在膝上的劍此時也握在了手中。
劍的造型頗為奇特,劍身上穿著五個孔洞,當氣流拂過時,可以隱約聽到些奇特的聲響。
破**陣不難,但**陣卻能引起風,而風中帶有人的氣息,他便是以此斷定來的人是否熟悉,是敵是友,而今日,風帶來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
“劍音,是發生何事?”人看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身影,面上帶著些許的疑惑問道。
他早已卸下事務多年,若非緊急之事,他知道沉劍音也不會來打擾自己,而沉劍音心內也明白。但這一次的風頭詭異,他不得不來找尋眼前之人。
“教主,近日,羲都內有人有意散播穆府滅門案的消息,我隱隱感覺這陣風頭不太尋常。”
作為曾經的鳴樂教左護法,如今大權獨攬的鳴樂教副教主,能夠被沉劍音稱之為教主的人,放眼整個九州也只有一個。
嶽洱思源·靡音初,另一個稱呼便是鳴樂教教主。
整個羲都的人都知道鳴樂教主乃是深居簡出之人,上一次現身都是穆家滅門時,有人在宮廷內看到了他,但靡音初深居簡出的緣由,卻始終是一個迷。人們也不會想到,鳴樂教主竟然會孤身一人在一處山林里,守著一口井。
“吾知道了。”靡音初表現的神情異常的平淡,并未有哪怕半點的異色。
“你……還是不愿回去?”沉劍音重重嘆了一口氣。
“非是不愿,而是不能,此處事關重大,吾離不得。”
靡音初搖了搖頭道:“靖安侯府滅門一事,你找到目標后,言語勸說也好,直接滅殺也罷,都由你一人而決。”
“哈。”沉劍音苦笑了聲,“我倒是想要勸說,免去干戈,只怕來者不善,便是為血仇而來。”
“如此,那接著便是了。”
靡音初的語氣仍舊平淡。
若真是起了干戈,鳴樂教也非是畏事之徒,敢作敢當,就算是有仇,也有接下的自信。
沉劍音翻了個白眼:“你倒是說的簡單,但是你可曾想過,更深一層的關系。”
“嗯?”靡音初沉吟了一瞬,隨后又說道:“若是應付不過來,可以喚吾,但吾不可久離此地,里面的人,不能被救出來。”
“我明白。”
“有勞你了,劍音。”
靡音初點點頭,腳步一踏,重新盤腿坐回井上,再入若有若無的玄妙之境。沉劍音站在那里,看了好一陣,方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