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正是十幾年前的小陸。
這時的陸毅,面色蒼白如紙,但眼中卻給人一種極其陰險的感覺。
相比于幾十年前,現在的他,可是黑狐娘娘的第一軍師。
他的臉上永遠夾雜著一絲微笑。
“西門兄,我們同為黑狐娘娘效力,應該相互幫襯才對。”陸毅笑呵呵的來到西門吹雪的面前,好奇的打量道:“西門兄平時寶貝的扇子哪去了?”
西門吹雪臉色一黑。
這家伙是在變相的挖苦他。
陸毅笑了笑,像變戲法一樣,手中突然多出一把羽扇。
“你看,這是不是你的?”
西門吹雪表情一愣,驚異的看著他。
他記得這東西明明抵押給涂山了,怎么會出現在他的手中。
搖了搖頭,陸毅將羽扇丟給他,說道:“西門兄下次可不要大意了,也幸好涂山容容沒有在意你這把扇子,要不然我就是想偷都不一定能偷到。”
再次確認,羽扇是他原來那把后,西門吹雪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沉默一下,冷聲道:“謝了。”
說完,便轉身想要離開。
陸毅:“……”
不對啊,劇情不對呀。
這是時候,不是應該問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然后他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打動對方,讓他接手搶奪苦情樹的任務。
大兄弟,你不按套路出牌!
“喂,西門兄,要不要聽聽我的計劃?”陸毅在后面喊道。
西門吹雪腳步微頓,冷聲道:“沒興趣。”
“我現在是道門弟子,你現在可是被道門列為叛徒,以后咱們還是少打交道,我可不想因為你,讓我好不容易在道門樹立的威信,毀于一旦。”
陸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西門兄,別那么見外,當娘娘的計劃成功后,這個世界,道門恐怕將會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想一想,這個世界本來不應該存在圈外和圈內之分,我們只是要將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公之于眾。”陸毅說著,緩緩來到西門吹雪的身邊。
輕聲細語的蠱惑道:“若是沒有娘娘,西門兄現在一定還坐著輪椅,想想你雙腿廢掉后,那些人是怎么對你的?”
“一個個的遠離,見到你都要繞道走。想想他們那可惡的嘴臉,滿嘴仁義,背后不知道干了多少惡心事,西門兄難道不想看到,當圈外生物入侵時,那群家伙驚恐,又無助的表情嗎?”
說到這里,陸毅情不自禁露出一絲變態的笑容。
西門吹雪緊閉雙眼,下意識的握緊雙拳,意識仿佛又回到當年他落難的時候。
憑什么!
憑什么只有他的腿被廢!
正如陸毅所說,要不是他機緣巧合之下遇到黑狐娘娘,他現在恐怕依然坐著輪椅。
那段時間,鬼知道他是怎么挺過來的。
雙腿被廢,家族花了大價錢,醒來一氣道盟的長老,都沒能治好。
走在大街上,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就連他們家族仆人,都敢在背后議論他。
幾次想要自殺,一了百了。
最終都沒有鼓起勇氣。
“說吧,你的計劃是什么?”
當他再次睜開眼,目光無比平靜。
但在這平靜之下,又有誰知道隱藏著多大的暗流。
陸毅的眼底,紅光一閃而過。
嘴角微微揚起,道:“這個計劃需要西門兄的配合。”
“……”
當聽清楚陸毅的計劃,西門吹雪心中不由自主升起驚嘆之色。
陰險,極度的陰險。
這個計劃,簡直陰險到家了。
沒有十年的腦血栓……哦不,是沒有十年的瘋狂,是絕對想不出這種計劃。
陸毅再次提醒道:“記住,這次目的不是奪取苦情樹,而是為了解救一只狐妖,上一任涂山之主,鳳犧。”
“由于我們不清楚她被涂山紅紅關在哪里,再加上黑狐一旦接近苦情樹一定范圍,就會被涂山紅紅感應到,所以,為了確保不被發覺,這次可是要靠西門兄了。”陸毅笑著拍了拍西門吹雪的肩膀。
西門吹雪咽了咽口水,“你確定我不會被涂山紅紅打死?”
要知道他只是一個法師,和涂山紅紅玩近戰,這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再加上現在的涂山紅紅,練成了絕緣之爪。
根本就不怕他的火焰。
陸毅顯然已經想到,只見他有些心疼的掏出幾張符紙。
“給,五張千里傳送符,省著點兒用,沒完了記得還我。”
西門吹雪的眼前一亮。
這可是保命的好東西。
桃園李家研究出來的千里傳送符,雖然是隨機的,卻是逃命的絕佳手段。
一張就要幾千兩銀子。
關鍵這個東西往往是有價無市,每次流傳出來,很快便會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