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戴茂?虧你說得出口!”
老板娘關愛智障地瞪著他:“你懂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我們蘭家在江東排得進前五,跟江北戴家一比,還有差距。”
“江北戴家?”王夏眼前一黑。
“沒錯,就是你聽說過的那個,江北第一家。”
老板娘端起茶杯細品著,觀察王夏的反應。
王夏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姐姐,我智商不夠用了,劉陽所在的劉家,早就沒落了。一個姓劉,一個姓戴,江東和江北跨省了啊,他和戴茂怎么就扯上了關系?”
老板娘的答案,附帶暴擊傷害:“別說是你,連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劉陽他母親,跟江北戴家有點親戚關系,跑去戴家哭訴了好久。戴家有位大佬借題發揮,把我趕走了,還能讓戴茂跑來摘個桃子,東風號一收網,功勞都是戴家的。”
王夏眼前又是一黑,感到頭皮發麻。
然后,他義憤填膺了:“蘭總,我真替你不值!你付出了這么多心血,說趕走就趕走,你們單位不講點武德的嗎?”
老板娘俏臉上滿是無奈:“什么武德,拳頭大就是硬道理。戴家那位老爺子,在江南、江東、江北這三江之地,那可是排得上號的前輩高人。連我們家老頭子也得捏著鼻子認了,反過來批評我處理得不到位,讓我為劉陽這件事賠禮道歉。”
看得出來,這次老板娘是真的無奈了,說不出的幽怨:“我這回說是升職,其實明升暗降。在白云城,我一個人說了算。到了省城,我就是個跑腿的,伺候那些大爺們,弄不好要去陪喝酒陪唱歌,你明白嗎?”
王夏很明白,徹底理解了老板娘頭頂的灰白,為什么變成了純灰色。
他一把抓住了老板娘光滑的小手,飽含深情道:“親愛的,別怕,你還有我。患難見真情啊,感謝你為我考慮了這么多,其實劉陽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不能不講義氣,風里雨里,我陪著你。”
“賤人,你是想拉我替你擋刀吧?”
老板娘毫不感動,一眼看穿了暴瘋大賤的心肝脾肺腎。
“說好談感情,你怎么變得這么冷酷無情?”王夏一臉無辜。
“好,我們談談感情。”
老板娘變得像個柔弱的小女人,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王夏:“你知道,我一直很欣賞你。雖然我經常罵你賤人,那也只是被你坑了之后發發小脾氣。我在白云城任職三年,你剛好出道三年,我們挺有緣分的。在這三年里,你是我見過最有潛力的獵靈人,也可以說是最優秀的。”
王夏一副被夸暈了的模樣,伸手捂住了腦袋:“哎呀,有點上頭。”
“這就上頭了?我還沒把你吹爆呢。”老板娘若有所指。
“別,別吹。每次你夸我,我就緊張。”
王夏心有余悸,他已經知道老板娘想說什么。
果不其然,老板娘說道:“要談感情的話,姐姐就走心了哦,我缺一個靠得住的人,陪我去省城。這是我第三次問你,也是最后一次問你,愿不愿意來我們單位工作?”
王夏一張臉變成了苦瓜:“我這人自由散漫慣了,吃不了公家飯。人各有志,我就喜歡在外面飄著,再說我也替你們單位發光發熱過,沒必要把我弄到編制里面去。”
老板娘露出惋惜之色:“白云城在江東是個二級城市,在全國算三四線吧。以你的能力,不該困在這種地方,省城才是你的舞臺。”
王夏說道:“我覺得白云城挺好的,生活節奏沒那么快,適合我這種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