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飛要殺你？”
余燼一下子笑出聲來：“哈哈，兄弟，這玩笑開大了。”
王夏點燃香煙，嚴肅得可怕：“大哥，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余燼忍不住吐槽：“你和戴飛不過一面之緣，就因為他要了你電話，讓你做導游，你就覺得他要殺你？”
“大哥，你問到點子上了。”
王夏順著話題延展開來：“戴飛那種世家公子哥，沒把散人放在眼里，他憑什么要我電話？他隨便打個招呼，回收站多少老司機帶他游遍白云城，憑什么找我當導游？”
“你這過于陰謀論了。”
余燼說道：“戴飛和劉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兩人這輩子沒見過面，他不至于替劉陽報仇。據我所知，戴飛他媽死的早，從小和他爸鬧得很僵，高中時候就去夜店買醉。他可能對你惺惺相惜，讓你帶他去某些地方，就是那種不能讓他爸知道的地方。”
“我也覺得要去某些地方，比如兇靈街、惡靈街那種異度空間。”
王夏又開始了延伸：“白云城有個二境才能去的異度空間，戴飛通過他老爸的關系，應該知道入口在哪里。他把我約進去，弄個死無對證，到時候大哥你也只能干瞪眼，最多托關系把我追認為烈士。”
“我說你這人，怕死也得有個限度吧。”
余燼很看不起這么慫的結拜兄弟：“作案，需要動機的，戴飛殺你的動機是什么？”
王夏說道：“動機很簡單，我和他以前見過，在老船夫酒吧里。今晚他假裝沒認出我，但是他對我的殺意，瞞不過我的第七感。”
“神TM第七感，你以為寫小說呢？我辦案幾年了，也沒感受過書里那種擴散百里的殺意。”
余燼忍不住爆了粗口。
“大哥，別生氣，是兄弟就回答我幾個小問題。”
王夏說道：“我知道你們有保密級別，不該問的我不問。你就八卦一下，戴飛有沒有訂婚，有沒有女朋友什么的？”
“據我所知，沒有。”余燼答道。
“那他去夜店，他家里人支持還是反對？”王夏又問。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只要不鬧得丑態百出，丟了江北戴家的臉面，他家里人也不過問。”余燼說道。
“這就有點意思了。”
王夏似乎分析出了某種科研成果，又問道：“大哥，來過白云城的獵靈人，你們部門都有記錄的吧？你認不認識一個外地女獵靈人，大概十天前來過，二十五歲的樣子，嘴角右邊有一顆紅痣。”
“紅痣？”
余燼受到啟發，拿起手機翻出一張照片：“你說的是不是她？”
王夏看到了一張婚紗照，里面一個禿頂大叔，摟著一個年輕新娘，洋溢著老夫少妻的幸福。
“臥槽！”
王大帝終究還是沒有大學文化，只能用一句臥槽來表達。
“你反應這么大干嘛？”余燼沒搞懂情況。
“你怎么會有戴總的婚紗照？”王夏反問。
“我跟他加了微信，這是他朋友圈的背景圖。戴茂不是老板娘那種住單身公寓的人，上任第一天就搬進了單位分配的總裁住宅，我去他家里拜訪過，見過他兒子，和他第二任老婆。”
余燼說著，忽然觸電似的瞪著結拜兄弟：“暴瘋大賤，你不會把戴茂他老婆給睡了吧？先說好，這種事兒我可幫不了你！”
“不可能，我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