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國時代,一個群雄并起,各方盤踞的時代。
偌大的海米西亞大陸,被無數噴涌而出的各色種族瘋狂割據,化作不計其數的邦國進行著無休無止的征伐。
這些國家有的強盛無比雄踞一方,有的近似城邦,只能在大國夾縫中瑟瑟發抖。
而人類目前就是處于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幾乎所有龐大的人類帝國都被帶有奇幻色彩的上等種族干碎,只剩下不計其數的城邦小國行星帶般夾雜在那些帝國之間。
千國并非虛指,幾乎每天都有人類的城邦小國破滅,淪為上等種族帝國的奴隸。
人類在這個時代,徹底淪為凡庸,那些超凡的力量好似已被那些上等種族瓜分干凈,出身的血脈便決定了一個生命的高度,人類中幾乎沒有超凡者的存在。
而那位憂郁男子侯君所在的基潘爾,便是無數破滅的邦國之一。
這大抵就是瑞爾十分鐘交談中打探出的關鍵信息。
[這是在混沌時代之后嗎?超凡力量在人類身上消失了……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堆上等種族?]
這奇怪的現狀不禁讓瑞爾浮想聯翩,這里面恐怕有著不少曲折的歷史與秘密。
“真想再看一眼故鄉的撒庫拉(一種花名),那盛開的美景,真是令人難以忘懷!以前在故鄉的時候,我每天都會去欣賞一會兒……”
說著說著,他原本憂郁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但很快,那笑容便如盛開的撒庫拉一般,快速地凋零。
沉重的哀傷神色取代了轉瞬即逝的笑容,他用著那獨特的沙啞語調,悲哀地說著。
“可惜啊,也許我再也看不見故鄉盛開的撒庫拉了……”
他的聲音就像荒漠里飄蕩著的細沙,憂郁蒼涼中帶著些許沙啞。
瑞爾專業的嘆了口氣,安慰侯君道。
“也許,你還有機會逃出去呢?這世界上的事情會怎么樣,沒有任何人清楚。”
這一句患難之境無比難得的安慰,如同久旱春雨般滋潤了侯君荒漠般凄涼的心靈。
他面露激動之色,鐐銬下的雙手止不住的顫動。
“菲克先生,你的話總是讓我充滿希望,就像太陽一樣有力量,哦——在這悲哀的牢籠中,兩個不幸的生命在緣分的指引下相聚在一起,我們匯聚在命運的河流中……”
[文青發作了嗎?一個國家如果都是這種貨色,被滅也很正常……]
就在瑞爾試圖找到什么話題打斷對方自我陶醉的囈語時,那位絡腮胡壯漢已為他代勞道。
“別嚎叫了,用你那猴子一樣的腦袋想想,你故鄉都被圣鱗帝國的炎息蕩平了,就算你能出去,上哪看你的撒庫拉?”
一剎那,悲傷的淚涌了出來,在那張遍布溝壑的滄桑臉龐上靜靜滑落。
這現實,刺痛了那麻木憂郁的神經。
侯君淌著淚水的臉龐突然抽搐著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對啊,全都不在了,全都不在了!好耶!不用出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瘋癲的笑聲飄蕩在幽暗的囚房內。
絡腮胡壯漢見了,也笑了起來。
“看,這不是看透了嗎?看透了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透了,也爛透了。
瑞爾臉上收斂了表情,變得冷漠無聊起來。
“都給我閉嘴!”
一聲軍刀般肅殺的厲喝,刺破囚房中癲狂的笑聲。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