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賊頭頭聽到此話,頓時大驚失色。
阮末看了看四周,發現并沒有其他人應答,看來這位名叫尼陀羅的大師所說的應是自己了。
思量片刻,阮末就從一側的躲避的高坡之上,走了下來。
“晚輩阮末,見過尼陀羅大師了。”
尼陀羅見阮末主動以應,便對其面露微笑。
可一邊的山賊頭頭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更加恐慌了。
“你!你又是誰!”山賊頭頭握刀的手已經顫抖。
阮末卻是淡淡一笑,“我么?不過是一個路過的旅人罷了。”
“施主雖是旅人,可若是施主先行,可會留此等性命?”尼陀羅雙手合十,雙手之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串嶄新的佛珠。
阮末被尼陀羅如此一問,露出了幾分思索的神情。
從這些山賊的水平來看,斷然不是自己的對手,說不好他們就會成為自己在這苦境之內的磨刀石。
至于性命嘛,八成就無法保證了。
見到阮末遲遲未答,尼陀羅倒是悵然輕笑,“施主年紀輕輕,卻不掩飾自己的答案,倒也是性情中人。不過萬物皆有靈,老朽以為如非得已,不應善取人性命,施主您說呢?”
阮末明白,尼陀羅這是在告誡自己佛理,雖然自己從不信佛,但既然對方如此客氣,自己還需要以理相還。
只見阮末雙手合十,隨即說道:“晚輩受教了,阿彌陀佛。”
“既然此事已平,老朽就先行告辭了,施主既然與佛有緣,老朽便在寒山寺之中等候與施主再次相會。”
行禮之后,尼陀羅身形迅動之間,已然是消失在了這片大道之上,只剩下了那個已經徹底愣住的山賊頭頭,與一種負傷哀嚎的山賊了。
感知不到尼陀羅的氣息之后,阮末才將目光轉向了那名發呆的山賊頭頭。
“喂,我說,你這山賊當得還真是別扭啊,我以為你會揮著刀跟那位大師過上兩招呢,沒想到你竟然連動都不敢動啊。就這膽量,怎么當得山賊?”阮末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然后用幾分戲謔的神情看著這名山賊頭頭。
“你…你還想怎樣?”
“既然那位尼陀羅大師說了,要放你們一條性命,做晚輩的自然不會違背。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回答我幾個問題,怎么樣?不算吃虧吧。”
“你…你問吧。”山賊頭頭聽到阮末并沒有取他們性命的打算,心里的石頭也就放了下來。
“很好,你是陽炎寨的么?”
“是。”
“你們陽炎寨有那些領導者或者說,都有誰掌權呢?”
山賊頭頭聽到這個問題,不由得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同時心中暗暗想到:看來這個家伙還真的只是一個旅人,不然怎么會對我們陽炎寨的大當家二當家等人沒有了解呢?
“我們陽炎寨一共有三位當家。大當家刀疤烈云,二當家財迷通萬兩,三當家惡書生計百施。”
對于這些人所皆知的問題,山賊頭頭仔細思索了一番,即便說出來也沒什么影響,所以就大方的說了出來。
“很好,看到你這么配合,我也就放心了。”阮末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后起身走到了山賊頭頭的身后,輕聲的在他的耳朵旁說了一句,“幫我轉告你們大當家一聲,不久之后,阮末會去尋他一會。”
沒等山賊頭頭提出疑惑,卻見阮末的手掌已經擊打在了他的脖頸之上,頓時,受挫的山賊頭頭就徹底暈厥了過去。
“嗯,看來這西南邊陲的局勢已經差不多了解了,接下來就看能不能有緣遇到儒門之人了。”
阮末一邊自言自語道,一邊在心底,一個藍圖也開始漸漸地構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