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掌交出之際,元功頓化氣態之狀,橫便四野。
閱霄門門口頓是霧氣蒙蒙,阮末的身影隨即消失于濃霧之內。
“人呢!他人呢!”
在場的儒生頓時面生驚訝神情,慌忙之中想從濃霧之內尋得阮末身影。
但奈何這些儒生的功力十分有限,根本無法感應到阮末的氣息。
只聽濃霧之內,再傳一聲。
“氣運蒼玄!”
濃霧仿佛遭受元功回轉,竟紛紛凝聚只中心一處!
阮末雙手合力間,云霧之氣運化自身元功。
倏然一掌,招式猛出之間,竟是一陣元功回蕩之力!
頓時,十數名儒生猛遭沖擊,紛紛躺落于地。
“誒呦喂!”
“這家伙竟然這么厲害!”
“快!快叫臨江師兄!”
幾名儒生雖然受創,但阮末并未有傷人之心,更無殺人之意。
可在此時,卻見一道身影,竟從閱霄門中倏然而出!
長劍為鋒,直指阮末!
阮末反應迅速,雙掌御氣于地,身形猛然后退之間,長劍之式雖是在前,卻遲遲無法臨及阮末之身。
阮末眉頭緊鎖,此劍法精湛迅猛,雖然來人元功尚不足于自己,但想要挫敗此人,此時卻并非易事。
正當阮末正在思索如何對敵之時,閱霄門之中,卻傳來一陣威嚴男音。
“罷了,師弟,住手吧。”
聲音剛剛傳出,阮末身前之人竟聽聲瞬轉,劍招收式,身影出現在大門之前,竟是一名與阮末此時年紀相仿的少年。
同時,另外那道聲音的主人,也從門內緩步踏出。
一身儒生打扮,神情之上,略帶溫和之色,年紀已三十有余。
那幾名哀倒在地的儒生見到此二人出現,一時間是碎言紛紛,不過內容卻是相同,均是想要請二位師兄為他們報仇。
阮末見此二人模樣不俗,便客氣的一抱拳。
“在下阮末,特來拜會閱霄門掌教,不知二位哪一名是?”
“在下臨江,此少年乃吾之師弟,名為臨溪。方才觀兄臺之武學之基礎,即使拜訪掌門,又為何強闖門中?”
阮末輕輕一笑,目光轉向了一邊早已昏厥的兩名守門儒生,隨即將自己所遭遇之事盡數說出。
“這……”聽到阮末言語,臨江的表情頓生尷尬之意,若是如此,阮末出手之因,倒也不難解釋。
“此時,倒是我閱霄門管教不嚴了,不知閣下拿出多少銀兩,我這做師兄的代為相賠便是。”
“誒,兄臺說笑了,區區銀兩何足掛齒?既然此事是件誤會,不如兄臺帶我去見貴派掌門如何?”銀兩這種東西對阮末來講還不如地上的泥土呢,在阮末的眼中,達成目的總比花幾個錢要值得多。
“是這樣的,兄臺,此事倒不是我刻意不愿,我閱霄門本就是西方儒門一筆春秋的支脈之一,前些日子一筆春秋傳來消息,邀請掌門與執事參加儒禮大典,所以一時未歸,還望兄臺見諒。”臨江言談之間并無欺騙之意,再加上其態度友善恭敬,倒是讓阮末心中生出幾分好感。
一筆春秋么?阮末心中對于這一脈儒門并不陌生。
“即使如此,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待日后有機會再來拜訪便是!還有今日之事,還望兄臺能夠轉告掌門,請他見諒。”阮末說罷,便不再停留。
就在他打算轉身離開之際,臨江卻開口叫住了他。
“阮兄弟,今日之事,實屬我閱霄門之過,想來一筆春秋的儒禮大典已經接近尾聲,若是不棄的話,不如暫時客居門內,以待掌門回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