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劍者,臨溪對真正的用劍高手有著特殊的敏銳感,雖然孤寂廖身后之劍看似只是普通木劍,卻絲毫無法掩蓋其劍之上散發的點點光芒。
阮末見到臨溪的表情已經漸漸興奮,連忙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稍加控制,隨后主動上前一步,開口說道;“晚輩閱霄門新任副掌門阮末,見過前輩。”
臨溪也是隨之而言,“四儒才子臨溪見過前輩。”
言語相問,團座之上的人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雙眼雖睜,但功體卻未收。
“嗯,好,閱霄門倒是出了難得的后輩。”孤寂廖的目光掃了兩人之后,停在了阮末的身上。
深邃的眼神竟然讓阮末感覺到心口處產生了一股壓力。
好強的元功!阮末心中暗道,隨即輕閉雙眼,催動體內元功,游走周身奇經八脈才將憑空施加的壓力緩解開來。
就在壓力被阮末泄勁化解之時,孤寂廖也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之中帶有著些許的欣賞。
雙手劃天,運功之勢收于無形。
孤寂廖站起身來,走至二人身前,“不知此次閱霄門派二位前來所謂何事?”
阮末稍加拱手,“前輩,是這樣的,我儒道釋三派本應為一體,現今西南邊陲,陽炎寨作亂之事想來前輩尚有耳聞。所以掌門之意讓我前來道門問好,順便詢問道門是否愿意與我儒門共同剿滅陽炎寨一事。”
“哦?陽炎寨么?”孤寂廖眼神輕瞇,目光卻停在阮末的身上,仿佛想要看出阮末是否具有其他意圖。
雖是目光灼人,但阮末以前遇到這類的眼神簡直是多的數不勝數,怎么可能會表露一絲痕跡?
微笑之間,卻是展現出自己的真誠。
“嗯,陽炎寨的確作亂許久,但上次三教共同伐之也未得奇功,雖然不想承認,但陽炎寨所據特殊地勢即便是吾等也是束手無策。”孤寂廖說道。
阮末點了點頭,“當然,前輩所言,掌門也曾告知于我。可在下卻想,即便是吾等真無法將陽炎寨徹底覆滅,也需要表明一個態度。”
“哦?什么態度?”
“三教同心。”阮末一字一字的說道,“前輩應該有所耳聞,自上次三教同剿陽炎寨未竟全功之后,陽炎寨的山賊就開始大肆的活動,而寒山宗宗主尼陀羅閉關不理世事,導致陽炎寨愈加強大。如今陽炎寨已經危及西南邊陲所有平民百姓之生活,管此局面,實在是令人心痛。”
阮末說到此處,緩緩低下了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之意。
“想不到阮副掌門竟然有如此心懷天下之心。”孤寂廖的表情有些古怪,在他的印象之中,閱霄門的乘揚是個正直的人,卻絲毫沒有圓滑之感,反倒是這個叫阮末的年輕人,簡單的言談之間就已經讓他有些找不清這究竟是否是他的真心。
“雖然阮副掌門有此滅賊之心,吾靈飛派亦有衛道之心,卻不知如今的閱霄門可有能夠對付匪首之人?”孤寂廖問道。
“前輩此言何出?縱觀西南邊陲,何人不知我閱霄門掌門乘揚與執事曲臨風之名?”阮末說道此處,刻意露出幾分不滿神情,“而年輕一輩尚有四儒才子,這位臨溪便是曲臨風親傳之徒。”
“呵呵,如此倒是老道我失言了,不過還有一人副掌門仿佛忘了。”
“何人?”阮末問道。
“閱霄門新任副掌門,阮末啊。”孤寂廖露出一絲別樣笑意,仿佛其后尚有其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