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武林曾有佛寺四百八,經過歲月的消磨之下,數不盡的樓臺已經在煙雨中漸漸沒落,而寒山宗也是其中之一。
沒有人知道在寒山宗式微之后,是何時離開南武林進入到西南邊陲的,更沒有人清楚這寒山宗的真正來歷。
可即便是如此,寒山宗依舊尋山而立,重建寒山寺。
時光未盡多少,寒山宗就依靠著門內底蘊成為西南邊陲地界,佛門的代表。
而在此時此刻,黑夜漸漸到來。
寒山寺之內的一處極其隱秘之所,一尊古老的木制佛像佇立于期間。
四周只有數只蠟燭在節節燃燒。
一道身影跪坐在佛像之前,手中木魚敲得是滴答作響。
可如果此時有習武之人在此的話,則能一眼看出,在此間簡陋的房間外圍,卻有著一層高深莫測的特殊陣法禁制。
這位被囚禁在此間的佛者,究竟是誰?恐怕現今的寒山寺之內,也是鮮有人知。
同一時刻,從閱霄門出發的一隊儒生已然來到寒山寺山腳之下。
“走了幾天的路程,終于趕到了。”一名儒生雙腿早已疲乏,閱霄門長久以來的腐朽導致眾多儒生很少有像臨溪一樣忠于習武,也正因如此,此時此刻竟連長久的趕路也都難以忍受,導致本沒有多遠的路程,足足多拖了三天之余。
“不管怎么說,我們也只是個送信的,等一會兒,讓那群禿驢好好給我們提供些好吃好喝也就是了,畢竟我們閱霄門和他們之間……”
另一名儒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黑影卻出現在了寒山寺的上山之路前,擋住了閱霄門的儒生去路。
“何人膽敢如此!我們乃是閱霄門之人,此處乃是寒山宗地界,你是不想活了么!”
黑衣人沒有回話,只是冷眼注視著一眾儒生。
“不好,有殺氣!”突然間,一名儒生仿佛感知到了對方殺心已起,剛想要提醒在場同伴。
與此同時,卻見冰冷的寒氣從黑衣人腳下已經蔓延而出,將眾儒生的足下盡數冰封。
“寒夜無聲。”
厲招猛出之際,竟是寒山宗宗主尼陀羅之獨門武學,寒夜無聲!
儒生們雖想有所反抗,但無奈雙足已經難動分毫,招式來到一刻,僅一瞬,十名儒生盡數死在此招之下,尸體朝著后方散落,唯有冰封的雙足依舊留在原地……
寒山宗出現變故之時,阮末與孤寂廖二人也正在商談合作對抗陽炎寨之事。
“按照阮小友之言,閱霄門是打算再次攻擊陽炎寨么?”孤寂廖疑惑地問道。
阮末點了點頭,“天下尚未靖平,前輩應該清楚,這陽炎寨一日不平,西南邊陲的災禍就難以終止,百姓也無法過上安定生活。所以我認為,這陽炎寨必須覆滅才行。”
文澤帆卻開口說道:“阮副掌門說的輕巧,雖然足下今日一展武學,著實令人驚異,不過請恕貧道直言,單憑如此修為依舊難撼陽炎寨根本。”
“誒,師弟。”孤寂廖聽文澤帆言語有些不善,連忙接過話茬,“阮小友,我師弟并沒有其他意思,不過他所說倒是有一點在理,陽炎寨所處的獨特地勢,縱然是我們三家聯手,也未有辦法能夠順利攻克。火山湖地勢本就易守難攻,再加上那處深藏的火山脈絡相當不穩,上一次老道與尼陀羅主持與乘掌門聯手也未能解決此問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