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變故,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乘揚立刻沖至尼陀羅身邊,探其心脈,好在尚有生機在體。
阮末從旁戒備,剛剛偷襲之人的箭術卓越,能夠一箭沖破曲臨風之劍氣,絕非善類。
“阮末,有此變故,我們接下來應當如何?”乘揚一邊為尼陀羅灌輸真氣,一邊面色如沉向阮末問詢意見。
阮末也是眉頭緊鎖,這種變化,對于佛儒兩門談判之事實在是致命性的打擊。
前者自己才剛剛答應寒山宗之人護全尼陀羅安全,卻未曾想后者尼陀羅就在閱霄門營地身負重傷。
阮末輕輕地嘆了口氣,“看來我們現在只能做好開戰的準備了,雖然此事并非吾所愿,但尼陀羅既然負傷,寒山宗之人亦不會善罷甘休。”
“嗯,那明日起,就吩咐眾弟子警戒起來,若是寒山宗主動發動攻勢,我方便全力反擊。”乘揚說道。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曲臨風亦重回到大帳之內。
“臨風,怎么樣?追到殺手了么?”乘揚問道。
曲臨風輕輕搖了搖頭,“殺手已經逃遠了,我在不遠處的矮谷上發現了殺手留下的痕跡,不過很淡。對方很顯然是一個經驗老道的家伙,并且身法極其優秀,留下的痕跡令人無法追蹤正確的行徑。”
曲臨風作為閱霄門之中,身法最高深的存在,如此之言自然無不可信。
“看來對方是已經預料到尼陀羅會來我門內進行談判,所以才提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就是不知道這個圈套究竟是誰布下的呢?難不成是靈飛派?”乘揚思索道。
阮末沒有回答,而是向曲臨風問道:“曲執事,你可能猜測殺手大概離開之方向?”
曲臨風回到:“西北到東北方之間,具體方向不明。”
阮末點了點頭,“掌門,既然有個大體的方向,吾便先去探查一番。尼陀羅的安危還需警戒固守,萬一敵人一擊未成,難保不會再派一次殺手。”
“放心吧,尼陀羅的安危接下來就由我來顧守便是。明日若是寒山宗下來要人又當如何?”
阮末回到:“這就要看尼陀羅掌門是否能夠蘇醒了,若是不能蘇醒,就先找理由推脫吧,想必寒山宗沒有確切證據也不會輕易對我門發動進攻的。”
阮末說罷之后,便離開了大帳,按照曲臨風所給出的大致方向,卻是正好與寒山寺所處方向相對。
雖然阮末沒有抱有著幾分能夠找到殺手的心思,但是探查一番,或許能夠有所收獲。
就在阮末剛剛離開不久的時候,曲臨風開口了,“你怎么回事?怎么門內的所有抉擇都會看這么一個晚輩的建議?”
乘揚淡然一笑,“怎么?終于問出來了?我看你好奇也不是一會半會了吧。”
曲臨風沒有回答。
“此人乃是少年英杰,心思縝密并且天賦高深,再者武學修為也相當之高,與靈飛派的孤寂廖三招之試難道你不得之么?”乘揚說道。
曲臨風擺了擺手,“你說的這些我雖有耳聞,可三招之試這種切磋之舉難以說明問題,別的不說,單就元功修為,他比起你我二人還是相差甚遠。”
“此人的來歷不一般。”乘揚一邊把尼陀羅扶到了自己的塌上,一邊悄聲的對著曲臨風說著什么。
只見曲臨風神情微微一變,“原來如此,不過我總覺得此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簡單,好似很有野心的模樣。”
乘揚哈哈一笑,“你呀,就是太神經質了。如此少年自然希望揚名天下,再說我閱霄門乃儒門一邊陲之地,有野仙若是能帶領我閱霄門走出此處,反倒是我畢生所愿。”
“這倒也是,不過你要是不告訴我這層消息的話,恐怕我還要懷疑他才是幕后想要殺死尼陀羅之人呢……”
乘揚與曲臨風相談之時,卻沒有注意到,塌上的尼陀羅原本緊閉的雙眼,此時卻是睜開的……
追逐了數里的阮末,一直來到了一處小型的村落當中。
此時天色早已入黑,整個村莊都是一片的黑暗,唯獨一處客棧點亮著燈火。
阮末走過客棧之時,聽到了正在進食的聲音,便抬眼看了一下。
可不看不要緊,一看,阮末卻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