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揚與阮末兩人同時面色一沉。
“消息準確么?”
臨溪搖了搖頭,“門內弟子還沒有傳回消息,所以暫時不明。”
“現在應當如何?”乘揚將目光轉向阮末。
阮末輕輕地嘆了口氣,卻是看著還在閉眼的尼陀羅。
“恐怕只能先等尼陀羅醒過來再做打算了,如果是真的話,也就是陽炎寨的山賊開始正式的向我們三教宣戰了,那佛儒兩門的紛爭必須暫緩,不管真正的情況是什么,我們都需要先整合勢力再做打算。”阮末回到。
“好,就按你所說,我會讓臨風收集一下相關的線索。阮末,你在此繼續為尼陀羅療傷。”乘揚說著,就帶著臨溪離開了主賬。
阮末則走到了榻上,雖然明知尼陀羅此時是清醒的,李明澤還是將自己的內力以極少的部分順著尼陀羅的經脈進行修復與探查。
同一時間,靈飛派玉虛殿之內。
孤寂廖站立于大殿正中間,身側則是先前未曾露面的道術長老長纓。
“掌門師兄,您讓我提前準備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陽炎寨所處的火山湖入口外已經被我設下了七行辟易大陣。一旦順利攻克陽炎寨,回返的途中,我們便能一舉將儒佛兩派的精銳盡數剿滅!”長纓面露一絲狠色,仿佛在他看來,屠殺儒佛兩派之人也是能夠帶來快感之事。
孤寂廖背對著長纓,輕輕地點了點頭,“很好,不過你跟澤帆都需要注意一下對待佛儒兩門的態度,太過于激進只會讓我們的計劃出現紕漏。還有,如有可能,那名叫阮末的年輕人,最好能夠生擒,或許吾靈飛派下一代之傳承,他能夠勝任。”
長纓難得聽見孤寂廖對某人如此重視,不禁面露怔色,隨后點頭拱手,“是,掌門師兄。”
另外一方,陽炎寨之內,狂歡的盛典已經進行了一夜。
從閱霄門掠奪的財物已經足夠他們吃個一年半載,都不會消耗殆盡。
通萬兩面露喜色,銀兩是他最愛的東西,此番收獲頗豐,與眾多山賊兄弟一一吃酒更是興奮至極,臉色通紅,已顯醉態。
烈云雖然同樣興奮,可他的神情卻是時刻注意著面色沉重的老三,計百施。
“三弟,今日如此大勝,你為何依舊悶悶不樂?”烈云見計百施面無喜色,便開口關心道。
計百施輕嘆了一口氣,隨后回到:“大哥…咳咳…吾是在等…閱霄門的…后續消息,咳咳…畢竟此番只是燒了…他們的門面,并沒有…咳咳,傷其根本。所以…咳咳…儒佛兩派是否…交惡…咳咳…將成關鍵。”
“哈哈,沒想到三弟你如此時候還在為山寨前途擔憂!來,為兄敬你一個!不過此時事已經無需重視,就算他們聯合,又能奈我陽炎寨如何!喝!”烈云起身,端起了一大碗酒猛然灌入口中。
而計百施卻是面色無變,神色卻愈發深沉,盡管如此,卻也飲了一小杯酒。
畢竟他的身體此時已經越來越走至極端,若是再無良策的話,恐怕性命堪憂矣。
……
在阮末以極其敷衍的態度為尼陀羅灌輸了兩次真氣之后,尼陀羅一口淤血吐出體內,終于恢復了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