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忘歸坐在阮末的床上,點了點頭,“可不是嘛,那股子血氣的味道,我可是聞得真真切切,這等魔功可不是一時半刻之間就能夠練就的,想必若是全力施為之下,我也未必能夠攔得住他。”
阮末聽到此言,卻是面陷沉思。
“西南邊陲的三教之人,好像并沒有修行魔功之人,更何況你所說者乃是魔功大成者,實在是毫無頭緒。”阮末搜查了一圈腦海中看見的名家記錄,并沒有找到類似的存在。
“照你這么說,剛剛那個家伙可能不是三教的嘍?”云忘歸問道。
阮末點頭,“誰知道呢?不過若是真是三教之人,掩蓋此等魔功,恐怕也并非是真心在門之人吧?難不成,在這西南邊陲之中,還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邪惡勢力么?若是如此的話,看來這危險倒是越來越多了啊。”
阮末也沒有想到,原本自己的計劃只是利用這三教圍剿陽炎寨來確認儒門的領導地位。
可現在來看,除了老怪物之外,竟然還有著其他的因素插入其中。
看來,這苦境之中,就算是這等偏遠之地,依舊不想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不堪啊。
“放心吧,你的小命一時半會兒丟不了,只要我還在這西南邊陲,就算是那個魔者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云忘歸倒很是自信。
阮末只是微微一笑,這云忘歸倒真是一個瀟灑之人。
為人瀟灑率性,待人又坦誠,的確是一個可以相交之人。
只不過以自己如今的心性,還是別與他走的太近較好,以免日后若是刀劍相向,豈不是難以切斷情分?
“好吧,那你記得離開之前,可得給在下找下一個護身符才行啊。”
阮末的玩笑話,倒是令云忘歸笑了一會兒。
而在次日清晨,阮末與云忘歸就將夜里發生的事情告知給了乘揚。
不出所料的是,乘揚對于魔者之言更是毫無頭緒。
這一下子,對于這個深夜的魔者究竟是何方人士,已經徹底沒有了頭緒。
最后的結論只能是在面對著現今的主要目的之前,同時提防暗中的黑手了。
可暗中究竟有幾只黑手,誰又能得知呢?
三教的人馬第二日圍堵陽炎寨明顯人員少了許多。
別人不說,這一次,三方的主帥竟然都沒有出現。
坐鎮的紛紛是閱霄門的曲臨風、靈飛派的兩位長老以及寒山宗的拳掌羅漢。
三位掌門都不知身在何處。
看來儒道釋三家為了防止同盟瓦體,都做出了相等的防御手段。
可這么一來,針對于陽炎寨的高手,就明顯少了許多。
陽炎寨寨門大開之際,天上禁火法陣陡然變換,甬道再次浮現出來。
只不過,這一次出現的魁梧之人,卻與通萬兩完全不同。
光是烈云出寨門一刻,就散發出了一股野獸之王的氣息,給三教之人立刻帶來了層層的壓力。
手中的那把金環大刀插在甬道之上,象征著霸者的絕對藐視!
“你們這群小輩!誰敢上來送死!”
烈云猛喝一聲,元功催動之音,立刻給在場之人附上一層陰霾。
稍有不慎者,甚至雙腿已經開始不由得顫栗而抖。
就在這三教氣勢完全被烈云一人所壓之機,一道身影攜著浩浩佛光立于甬道之上。
沉穩的身形,清圣的佛氣,出戰者竟是寒山宗三羅漢之首的拳羅漢,沙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