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溪,你可知道么?在曲執事的眼里,整個閱霄門之內,都沒有比你更具有習武天賦的存在了。”
臨溪扭頭看向阮末,“那掌門你呢?”
此問一出,阮末卻輕輕一笑:“你看,到現在你還不懂,曲執事的閱霄門從來都是沒有在下的閱霄門,原因很簡單,他的閱霄門只會有乘揚一個掌門而已。”
臨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因為阮末說的沒錯,他這十幾年以來,都明白對于曲臨風而言,閱霄門之中唯一無法割舍的便是乘掌門。
“不過對曲執事來講,閱霄門卻也不只是個門派的名稱罷了,而你臨溪,便是他留存于世的最大寄托。”阮末繼續說道。
“這…我跟師尊根本無法比……”臨溪的聲音略有幾分落寞。
“誒,吾看未必。若是你的根基與曲執事相同的話,吾倒是認為你應該要強于曲執事。正所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若是無法勝過藍之青,以曲執事的性格又怎會收你為徒呢?”阮末說到此處,便從臨溪的手中接過了臨風劍,然后丟到了一邊。
臨溪見狀,大吃一驚,“你這是干嘛!那可是師尊的佩劍!”言罷,臨溪就打算跑過去將劍撿回,卻遭到阮末的阻擋。
“你剛剛說什么?”
“那是師尊的佩劍啊!”
“曲臨風的劍,與你臨溪,又有何干呢?”阮末一言,仿佛突然點醒這幾日陷入混沌之中的臨溪。
原以為手持師尊之劍,自己便能夠感受師尊的存在。
原以為施展師尊之招,自己便能夠成為師尊的存在。
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臨溪依舊是臨溪,臨溪永遠也變不成曲臨風。
因為兩者的性格本就是大相徑庭,臨溪的性格或許更適合臨風劍法。
既是如此,自己又為什么偏偏想去成為曲臨風呢?
“哈哈哈,我懂了!阮兄,我懂了!多謝你!”
臨溪再度睜眼之時,眼中深層之下的迷茫已然消散。
他理解了阮末所言究竟為何,對于他作為臨溪而言,臨風劍法早就已經刻在了骨頭之中。
之所以遲遲無法施展自如,主要是因為自己的心境并沒有達到那個境界。
而手中的劍無論是最早使用的那柄,還是師尊的臨風劍,那都不屬于自己。
它們與臨溪之間并沒有心的感應。
一個沒有心的劍者,又何能施展出真正的劍法呢?
臨溪不再迷茫,更不再迷失。
不去再理會臨風劍,而是大跨步的朝著自己的居房走去。
留給阮末的只剩下了一句話。
“阮兄,閱霄門就交給你了,從今天起我要去闖出屬于自己的江湖,若是有朝一日你需要我的話,相信我我會出現的……”
看見這樣自由的風,不知為何,阮末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