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正午,閱霄門之前,阮末與臨江、臨河率領一眾儒生等待新任掌門的到來。
按照一筆春秋提前發來的消息,那名上儒衛斷千衡今日午時定能抵達。
就在太陽的光芒令儒生們感覺炎熱上頭之際,卻見遠方正路之上,四人抬轎緩緩映入眼簾。
而在轎前則是兩名卓越身姿從頭引路。
一者綸巾折扇,書生模樣;另一人則是甲片在身,跨刀在側。
文武之相,正對應儒門文武雙治之形。
阮末感知來人氣息,便能夠輕易分辨,這無論是文亦或是武,皆是相當好手。
看來作為德風古道的西方支脈,一筆春秋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
就在阮末若有所思之際,卻聽一道儒音貫徹長空。
“甫長赴,萬里休,千秋無力應懷秋,端看幾番風雨,何人論平庸。”
抬轎之內,一道光影陡然而言,竟跨越數十米之遠,身形化現阮末身前。
半赤色華服錦緞之中,依稀能夠看出幾分高貴之氣,雖與玉儒無暇相比氣質相差甚遠,但卻能夠看出其服飾之中的謹行態度。
“汝便是代理掌門,阮末否?”
甫開口,便是氣勢猛壓,元氣乍現之間,臨江臨河兩人同時擋關身前,欲抗此等壓迫!
但無奈三人之間內力相差甚遠,剛一交匯,臨江臨河二人便被震開!
“四儒才子,僅有此等能為么?”
不屑的話語,透露出其中的失望。
分散的壓力再度壓迫阮末周身。
卻見阮末此時雖然身受萬頃巨壓,卻是面不改色,嘴角帶笑。
表面看似波瀾不驚,其實體內經脈卻是流轉飛速,不斷以明氣武典御氣之法卸力移氣,以緩解自身之威。
“嗯?看來乘揚眼光,倒也不差。”話甫落,卻見斷千衡身形瞬動,手掌翻腕之間內力頓測阮末體內真氣流動。
“嗯?!”阮末面露驚色,隨即雙掌運提,混元守一,氣流提動之間,竟將斷千衡之手震開自身!
“沒想到阮掌門竟是練氣之宗,這倒是令斷千衡不曾想到。”斷千衡言語之中,充斥懷疑姿態。
阮末卻是面露淡笑,語氣變得凌厲了幾分,“雖然斷掌門是一筆春秋所派之人,可如此對待阮末,卻并非合理之為,若是可以的話,吾終有一日會讓你為乘掌門的尊嚴付出代價。”
難得聽到阮末主動放出狠話,臨江的神情不禁有些變化。
向來溫文儒雅的阮末竟出此言,看來這斷千衡剛剛之舉觸碰到了某些不該觸動之處。
斷千衡卻是不以為然,雙手置于身后,“呵,阮掌門莫非是在與吾說笑?還是說這閱霄門今后不再有阮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