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上,人影獨留。
風沙漫漫,死神踱步前行。
“一曲悲離殤,終是世道漫又長……”
想來行蹤飄忽不定的飲秋風,今日為何又出現在西南邊陲的地界?
無人知曉,也無人愿意知曉,因為在知道了目的的那一刻,也就意味著死神找上了門。
……
閱霄門之中,一眾儒生的心情皆落入悲痛的深淵。
先前一戰,死傷的同門不計其數。
就算是現在能夠活著回來的同志,也近乎人皆帶傷。
臨江看著眾多同門臉上的表情,心中更是如同刀絞一般。
若是阮末還在的話,會不會今日的閱霄門,就不會遭逢如此大痛?
但這種想法,臨江也只能暗自想想罷了,畢竟現在的閱霄門主人早已更易。
不過按照兵戎濤的說辭,斷千衡現今已經進入了閉關的狀態之中,如果此次斷千衡閉關成功,日后的西南邊陲還要進一步的洗牌。
兵戎濤那種嚴肅的人,說到這些話的時候,卻也暗藏隱隱的激動,這甚至讓臨江心中也不禁嘀咕,難不成斷千衡還有著什么其他的后手么?
金騎軍團在西南邊陲之中的消息更是每日劇增。
靈飛派封山之舉,韜瀾君趁勢大軍直入,將原本屬于道門的領地盡數占了個遍,同時不斷催軍侵占閱霄門與寒山宗的地盤,意圖很是明顯,就是不斷地以蠶食狀態包圍儒門與佛門,最后逼迫三教在西南邊陲之中徹底讓步。
臨江心中的思緒越發沉悶,如今的時局實在是變化多端,先前閱霄門的一片大好形勢竟然在外敵入侵的瞬息就發生了顛覆,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臨江兄弟,你在想些什么?”
突來的言語,打斷了臨江的愁容。
臨江抬眼一看,竟是暫代斷千衡掌門之位的執事匯百畫。
臨江調整了下心情,然后擠出一絲笑意,一邊搖著頭一邊緩緩說道:“代掌門,吾見門內弟子傷亡慘重,門中風氣沉重壓抑,故此心情也受到影響。”
匯百畫聞言,卻是毫不在意,反倒是笑出聲來,惹得臨江一陣的不解。
“代掌門這是何故?”
“這個嘛,臨江兄弟恐怕有所不知,斷掌門的能為絕非你當下所見的如此,想必兄弟你應該知曉兵執事已經返回一筆春秋之事,待其歸來,將掌門所有之物取回之際,整個西南邊陲就算是徹底喪失,斷掌門也能一片片的重新奪回來。”
匯百畫此言一出,臨江大吃一驚!
這所謂的寶物究竟是何種東西?為什么這匯百畫與兵戎濤兩人都如此確信?
當然了,心中雖然存疑,臨江卻并沒有傻到真的把面前之人當成自己的摯友,反倒是故作不信之姿,苦笑道:“代掌門倒是信心十足,可如今閱霄門的局勢已經與日俱下,金騎軍團的勢力滔天,吾等如何應付?”
匯百畫的雙眼之中露出一絲精芒,“哼,放心吧,金騎軍團?蹦跶不了幾天的!”
……
同一時間,寒山宗的范圍之內,同樣發生著大規模的爭斗。
沙羅率領近百名僧人苦苦抵御金騎軍團其中一只大隊的進攻。
無奈沙羅的傷勢尚未痊愈,再加上金騎軍團的人數足有千人之多,即便是武藝超群,卻也是難以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