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不等黑木組眾人有所反應,遠山澈便搶先一步動了手。
剛才跟這幫人交手時,他就留意過了,他們吃了敗仗后只是把人抬走了,武器都還落在地上,他率先抄起一桿扎滿了釘子的球棒,使出全力,猛地擲了出去。
“嗖!”
一記破空聲,直直朝著井川武夫掠去。
雖然遠山澈不曉得這家伙跟田中貴木是哪門子的兄弟,姓氏都不同,但他看得出來,井川武夫在黑木組的地位不低。
剛才車輪戰時,黑木組成員一再落敗,這家伙沒少叫罵,話都說得很難聽,但除了田中貴木,沒人敢說他半句不是,頂多瞪上幾眼。
看著球棒飛來,井川武夫呆了一秒,臉色陡變,但身體卻反應不過來,一雙腿腳仿佛灌注了水泥,他可不像黑木組的成員一樣天天打架,身手差得很。
見狀,其他人下意識撲了過去。
“跑!”
制造了一起小混亂,遠山澈當即拉起二溪,掉頭就跑。
不消說,身后自然也有黑木組的人手守著,齊齊叫罵著堵了上來。
好在經過剛才那番車輪戰,他們人手驟減,沒了人數上的優勢,遠山澈又下了狠手,氣勢洶洶,一陣揮刀猛砍,一時之間,街道上滿是慘叫聲。
但這幫人也是有夠忠心耿耿的,不顧被打得滿頭包,咬著牙,硬是撲過來,想拽住他和二溪。
“滾開!”
遠山澈厲聲罵著,狠狠踹開他們,拉著二溪就沖進了一旁昏暗的小巷里。
這一帶街區比較偏僻,房租都很便宜,是不少單身漢或者剛畢業的大學生,首選的租房地段,但環境相當混亂,巷子里堆著許多雜物。
遠山澈平常沒怎么來過這里,更不要說進這種小巷閑逛,完全不認路,眼下只能一邊跑一邊判斷方向。
好在他沿途踹倒的各種雜物,給在后頭追趕著的黑木組造成了干擾。
“混蛋,你跑不掉的!”
“給我追!”
身后遠遠傳來了一陣嘶罵聲。
二溪心臟跳得飛快,幾乎快從嗓子眼蹦出來,已然上氣不接下氣。她在老家上學一直都是回家部的,每天放學后就回家學習,除了體育課外,很少鍛煉身體,體力稱不上好。
遠山澈這才注意到二溪臉色蒼白如紙,趕緊問道:“二溪,你還好吧?”
二溪大口喘著氣,努力搖頭:“我、我沒事,哥哥……”
“你這哪叫沒事!”
遠山澈一眼就看出她是在硬撐,回頭確認了一下,那幫人還沒追上來,他果斷彎下腰,沒浪費時間詢問,將累得快暈圈的二溪直接背了起來。
這丫頭個子小,這時候倒是讓他省了不少力,還有她說自己來北海道后長肉了,完全是胡扯,明明輕得很。
旋即他奪路狂奔。
在進行車輪戰前,為了穩住田中貴木,好拖延時間,他把自己和二溪的手機都給砸了,現在沒法通知佐佐木仁他們。
不過,剛才這么一番聲勢浩大的街頭激戰,住在這一帶的居民又不是聾子,肯定多少注意到了,可能已經有人報了警,而臨海組那邊,指不準也會收到消息趕來支援。
只要拖到人來了,那黑木組這次行動就只能以失敗告終。
但問題是,他是真不認路,只能跟無頭蒼蠅似的亂轉,繞了半天,發現自己都有些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