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玄抬起長槍,筆直的刺向田言。
長槍轉瞬即至,田言絕望的閉上眼睛,面帶解脫之色。
就在宿鐵銀槍距離田言的喉嚨只有毫厘之間的時候,嬴玄突然感覺到兩道霸道的劍光朝自己襲來,嬴玄眼皮直跳,不做半分猶豫,撇下田言,抽身而退,劍光貼著嬴玄的頭皮閃過。
嬴玄險之又險的避開劍光,額前的碎發被劍光斬斷,輕飄飄的落下來。
落地之后,嬴玄手持長槍,警惕的看著來人,此時來人一前一后,將嬴玄包圍起來。
看清來人的真面目,嬴玄眉宇之間的陰霾更重,遼東黑甲已經出動,將來人包圍起來,擺出進攻姿態,開始逼近兩人。
“退下!”嬴玄制止了遼東黑甲的行動,也許是擔心嬴玄的安危,遼東黑甲雖然退后數步,但是陣型不變,準備隨時出手。
嬴玄被圍,影密衛供奉們已經停手,目光不善的看著來人。
“不用管我,繼續剿滅農家叛逆。”嬴玄又是一道命令,影密衛供奉猶豫片刻,就繼續攻擊農家強者和羅網刺客。
“蓋聶先生,你這是要趟農家的渾水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逗留在東郡的鬼谷縱橫兩人。
“農家十萬弟子已經投降,農家已經構不成威脅,你可否網開一面,放他們離開?”蓋聶平靜的問道。
“絕無可能!”即便面對鬼谷縱橫的兩人,嬴玄依舊面不改色,直接拒絕了蓋聶的請求。
“勇氣可嘉,面對鬼谷縱橫的聯手,能這般無懼的,沒有幾人。”衛莊輕笑一聲,手中鯊齒已經出鞘,直指嬴玄。
“擒下你,我們依舊可以帶走他們,只是稍微有些麻煩而已。”
嬴玄不由的笑了笑,而后正色說道:“即便你們擒下我,農家強者依舊要死,即便是鬼谷縱橫,也沒有辦法從遼東黑甲眼皮子底下帶走帝國叛逆。”
“沒有商量的余地嗎?”蓋聶似乎沒有想到嬴玄如此決絕,不由的再此確定嬴玄的想法。
“皇命在身,恕難從命!”
“為了幾個農家強者,搭上帝國武侯,真的是筆劃算的買賣嗎?”
衛莊此刻對嬴玄欣賞不已,但是欣賞歸欣賞,嬴玄越是堅持,他們就越是難辦。
“衛莊先生,這不是做生意,我乃帝國武侯,為帝國效命乃是我的本分,任何威脅帝國的存在,本侯覺不允許他們逍遙法外。”
“冥頑不靈!”衛莊冷哼一聲,氣勢涌現,準備出手擒下嬴玄。
嬴玄也將手中宿鐵銀槍握緊,全神貫注的看著衛莊,同時也萬分謹慎的盯著蓋聶。
鬼谷縱橫的聯手,就是半步天人的王龁也得跪,嬴玄自問不是對手,那里敢馬虎。
“嬴玄,我無意于帝國為敵,不想和你動手,真的不在考慮考慮嗎?”蓋聶示意衛莊稍安勿躁,繼續和嬴玄交談起來。
“無意于帝國為敵,那么蓋聶先生就不該和六國余孽和農家有所糾葛。”
嬴玄冷笑一聲,說道:“蓋聶先生,你該清楚,這些人心里藏著怎樣的心思,不是我容不下他們,也不是陛下容不下他們,而是大秦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我可以保證,農家不會再參與任何對帝國不利之事,這算是約定,他們若是違反約定,我親自斬殺他們。”蓋聶提議道。
“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仇恨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生根發芽,**和野心一旦被縱容,就會茁壯成長。”
“隱忍的越久,仇恨就會更加強烈,野心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的噴發而出,那個時候,帝國將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嬴玄反駁蓋聶說道:“即便我相信蓋聶先生的為人,但是這個約定,在我眼里依舊一文不值。”
蓋聶似乎被嬴玄說動,開始沉默下來,心里思考嬴玄的話是不是真的有道理。
見到蓋聶猶豫,衛莊眉頭一皺,提醒蓋聶說道:“師哥,擒下嬴玄,一切自見分曉。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在目前看來,也是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