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公子只是一時沖動,絕無責罰大人的意思,大人千萬不要生氣。”
王離身邊的偏將見哪位將領臉色不對,急忙勸說此人。
“生氣?我為何要生氣啊?”中年將領反問說道:“我邢泉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嗎?”
邢泉,九原三大將之“殺將”,他的作戰方士從來都不來攻城略地,而是屠軍,這是最快這也是最有效削弱地方實力的方法。
“王離是侯爺獨子,他有這份心氣,我高興還來不及了。”
邢泉大笑一聲,吩咐偏將說道:“通知下去,讓雁門郡的邊軍把刀磨的鋒利一些,免得到時候刃刃倦了,砍不動人,丟了演武侯的臉。”
東胡營地,隨著白蘭王帳的東逃,東胡部落的士氣已經率弱到了極致。
“我們才區區十萬人,哪里是大秦帝國的對手,要不我們也逃吧,或許能保住一條命。”
“逃?能逃到哪里去?”
有人質疑說道:“向北是妖族盤踞的險惡之地,向南是綿延不絕的長城,天下之大,竟然沒有我東胡立足之地啊!”
“想我胡人,也曾經牧馬南下,也曾揮師逐妖,怎么如今就到了這種地步了呢?”有部落首領垂頭喪氣的說道。
“如今之計,唯有死戰了!”
有人面帶狠色,決然而然的說道。
“可是,我們那里是人族的對手啊!”
“諸位,東胡滅國,我等我難逃一死,與其窩囊死去,都不如在這草原之上,與大秦帝國交戰,博得一現生機。”
“而且東胡部落婦孺還需要東行的時間,我們若是放任大秦帝國越過我們,追擊白蘭王帳,東胡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有人祈求說道,希望這些部落首領可以在這里團結一致,阻擋王離大軍。
“白蘭王庭,已經侮辱了東胡人的信仰,從骨子里已經腐朽,敵人大軍未到,白蘭王帳就驚慌失措,逃之夭夭,為他們賣命,我呸!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在這里不是為白蘭王帳賣命,而我為東胡博取一線生機,我相信總有一天,東胡部落會在這片草原重新崛起,而我們必須留下火種才行。”
沉默,死寂一樣的沉默,在生死和東胡存亡之間二選一,這并不是一個輕易就可以做出決定的選擇。
“拼了,二十年后我還是一條好漢,還回騎著烈馬,在草原上狂歌痛飲。”
一人出頭,其他人也似乎受到了感染,立刻變得憤怒起來,將生死度之在外。
當東胡人出現在王離面前,視死如歸的樣子讓王離有些許的動容。
“沒想到東胡臨死之前,才有這種覺悟。”
“若是他們早有這種覺悟,何至于走到今天?明白的終究是太晚。”
邢泉不屑的說道,胡人是什么樣子,他們清楚的很,骨頭已經徹底變軟了,不禁打,此刻也只不過是困獸猶斗而已。
“等他們這最后一口氣,泄了,大軍再發起進攻?”邢泉試探問道。
王離嘴角掛上一絲冷笑,說道:“不用等了,懦弱了一輩子,突然在今日醒悟,我就成全他們,讓他們深的體會到自己的弱小。”
王離說完,手中長槍只指東胡,大喝一聲:“剿滅胡人之戰,自今日始,自諸君始,三軍聽令,騎兵隨我直擊東胡中軍,步卒在后,全奸東胡十萬。”
“領命!”
王離的果斷出乎邢泉的意料,王離可以說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可是如此堅定果斷的王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來東郡被人左右,再他心里留了很刺,迫不及待的想要擺脫侯爺對他的控制。”
“蒙家的幼虎剛剛成年,王家的幼獅也露出了鋒利的爪牙,三萬百戰穿甲軍換得公子成長,也不算虧本的生意,好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