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為了一群喪家之犬和段無施起爭執,況且段無施本就是大哥嬴玄的人,盤羊部落送給他就是了。
“既然東胡已滅,我也該回去復命了,就不打擾將軍了。”王離客套說道:“日后有機會,再向將軍請教兵法。”
“好說,好說!”
王離很上道,段無施自然心情舒暢,拍著王離的肩膀說道:“你這個年輕人,殺伐果斷,本將還是很看好你的,沒事多來我遼東轉轉,帝國殺將盡在遼東,跟著邢泉這種半調子是沒有前途的。”
交涉結束之后,段無施帶著遼東黑甲返回要塞,只留下王離和邢泉大眼瞪小眼。
“邢將軍,遼東將領都這么囂張的嗎?”
王離問道,段無施不僅囂張,而且目中無人,九原三大將之一的邢泉在他嘴里居然只是個半調子。
“遼東四君侯,除了段無施,其他三人還是很好說話的,尤其是襄平君邊重行,為人古道心腸,穩重非常,士卒極外愛戴。”
邢泉尷尬一笑,顧左右而言他。
“我們還是說段無施吧!”
王離面無表情,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刁難邢泉。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被王離鄙視的眼神看的難受,邢泉跳腳說道:“整個北方,除了帝國武侯,沒人不怕他。”
“那家伙飛揚跋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此人確實不凡,嬴玄不在遼東時,遼東軍政皆出此人之手,即便是帝國武侯,也只是身份上壓他一頭而已。”
……
另一邊,看到王離大軍離去,阿史那木終于松了一口氣,盤羊部落也如釋重負。
段無施剛到城樓之下,阿史那木就帶著降書跪倒在他的面前。
“盤羊部落,向大人請降,請大人收下降書!”
段無施接過降書,只看了一兩眼,就將降書丟給阿史那木,讓阿史那木如坐針氈,立刻五體投地。
“帝國的臣子?你長的丑,但是想的挺美。”
段無施戲謔的說道:“那你知道青羊部落為什么會被那個女人收留嗎?”
“回大人,青羊部落曾經救過鳳陽君大人,因此有些交情。”阿史那木恭敬的說道。
“交情?”
段無施說道:“察圖哈哈說你是個聰明人,看來也不盡然。”
“我問你,你覺得鳳陽君會為了所謂的救命之恩,不惜得罪帝國武侯,庇護青羊部落嗎?”
“遼西之戰,帝國死傷無數,談交情就有些矯情了。”
段無施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塊羊皮,丟在阿史那木的臉上。
阿史那木撿起羊皮,看了兩眼就臉色慘白,整個人也蒼老了起來。
這是青羊部落的降書,不,準確的來說是奴隸契約。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察圖哈哈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居然甘愿舍棄尊嚴,做秦人的奴隸,連走狗都算不上。
“阿史那木,考慮清楚了嗎?”段無施問道:“是做本君的奴隸,還是讓本君殺了你們?”
“要想我們做你們的奴隸,休想!”
附近的盤羊部落不堪受辱,起身反抗,可是話剛剛說出來,大好頭顱就沖天而起,鮮血噴涌出來,染紅了阿史那木的衣衫。
遼東黑甲將士面目表情的收回北寒刀,似乎剛才出刀,只不過是殺了一個螞蟻一樣。
有盤羊部落的人不時的起身,喊著永不為奴,轉眼就被遼東黑甲一刀斃命。
一人、十人,百人、千人,直到萬人,盤羊部落終于沒有人再出聲了。
一萬多條性命,轉眼就沒了,而遼東黑甲面無表情,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平常而已。
“青羊部落,愿為大人奴隸,請大人收留!”
阿史那木牙齒已經咬碎,十幾個字,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當段無施再次出現在城樓之上時,盤羊部落的人身上已經多出了奴隸烙印,遼東的城樓上也掛滿了尸體。
“做奴隸,就要走做奴隸的樣子,反抗主人這就是下場!”
盤羊部落鴉雀無聲,紛紛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