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玩味的聲音響起,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就看見兩人將軍模樣的人,向聞人飛霜等人走去。
青年男子面目陰沉如冰,中年男子一臉壞笑,不知在青年男子耳邊順著什么,惹得青年男子怒目而視。
“有好戲看了。”
“真不愧是帝國,到處都有爭斗。”
有人好奇問道:“這人誰啊?居然敢對公子胡亥如此態度!”
世家天驕有人見過嬴玄,自然有人沒有見過嬴玄,所以有些人并不認識嬴玄,正在猜測嬴玄的身份。
“難道是那個出身武侯世家的帝國新貴?”
“這兩人倒不是出武侯世家,他們本來就是帝國武侯,長戈武侯嬴玄、宣武侯內史騰。”
有門閥天驕解釋說道,然后疑惑的門道:“門閥已經給弟子下發武侯肖像,你沒認出來?”
“那圖畫的,毫無神韻,是個人都和圖像一樣,誰分辯的出來。”
“這倒也是!”
嬴玄和內史騰不疾不徐的走到眾人跟前,內史騰大大咧咧的坐到一邊,熟練的斟酒、吃菜,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子。
嬴玄再進幾步,徑直走到胡亥面前,掏掏耳朵,說道:“胡亥,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嬴玄面無表情,可是眾人卻是心驚膽戰,長戈武侯居然當眾發難,讓他們措手不及。
本以為胡亥是陛下的公子,嬴玄就是和胡亥不對付,也不會當眾讓胡亥下不來臺,事后懲戒一番即可。
“皇叔,胡亥一時失言,您莫要放在心上。”
扶蘇見狀不對,一面連忙替胡亥開脫,一面督促胡亥,讓他道歉。
可是胡亥即便理虧,也知道此刻他斗不過嬴玄,可是面子事大,不管扶蘇如何勸說,始終不肯認錯。
嬴玄玩味一笑,轉頭盯著扶蘇說道:“胡亥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一昧護著他,也不是辦法。”
“這里,沒有你什么事,一邊去。”
嬴玄警告扶蘇之后,在進幾步,直到胡亥身前,胡亥心中害怕,不由的退后幾步。
“知道她是誰嗎?”
嬴玄指著聞人飛霜,盯著胡亥,明知故問。
胡亥知道嬴玄發難,盡管氣勢一弱在弱,但是不說話,就是他最后的倔強。
“來人,將公子胡亥關起來,冷靜冷靜,他一日不說話,就一日不得自由。”
嬴玄輕蔑一笑,胡亥還真是天真,嬴玄自信有一萬種方法讓胡亥開口。
“皇叔,胡亥執掌一軍,帝國出關在即,若是胡亥被關押,恐群龍無首啊!”扶蘇替胡亥開脫說道。
“陛下不止你們三個兒子,除了你們還有不少成年公子,可以執掌一軍。”
嬴玄睥睨說道:“況且,北伐若是寄希望在你們身上,人族恐怕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扶蘇面帶羞愧之色,他們確實只是個象征,只是嬴玄如此直白的捅破這層窗戶紙,讓他也下不來臺,一時之間,居然也不知所措。
還好裴閥裴玄手疾,拉住扶蘇的衣角,帶著扶蘇后退幾步,遠離嬴玄和胡亥。
裴閥投靠公子扶蘇,利益與共,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扶蘇得罪嬴玄,至于公子胡亥,那是扶蘇帝路上的勁敵,若是此刻被嬴玄收拾了,再好不過。
“侯爺,公子年少無知,開罪侯爺,我替他陪個不是,您大人大量,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突然被人打斷,嬴玄眉頭皺起,不悅的看著來人,一身儒家弟子的打扮,頗有幾分書卷氣息。
投靠公子胡亥的門閥中,就有臨淄孔孟世家,看著男子的打扮,嬴玄就猜測除了他的身份。
“臨淄人?”
“臨淄孔孟孔平宣!”
“原本是孔圣后裔!”
嬴玄做恍然大悟狀,神色之中,有幾分向往之色,然后態度一轉,畫風突變。
“那你是覺得,你有資格在本侯面前指手畫腳了?”
嬴玄一手拍出,快如閃電,落在孔平宣臉上。
孔平宣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口中有異物出現,不等他好好感受疼痛之感,身體已經被嬴玄一巴掌抽飛出去。
一路橫沖直撞,撞碎桌案無數,而后砸在校場邊緣,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夾雜著幾顆牙齒。
眾目睽睽之下,受此奇恥大辱,孔平宣一口沒順過來,已經昏死過去。
嬴玄威勢極重,尚有怒火中燒,竟然沒有人趕去上前扶起孔平宣。
“臨淄孔孟,圣人世家,長戈武侯說打就打,簡直目中無人啊!”
“這就是帝國武侯嗎?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霸道。如此輕辱世家,難怪門閥無人愿意和帝國武侯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