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長槍刺出,輕而易舉的穿過兇獸的身體,借著戰馬沖鋒的力量,輕而易舉的將妖獸挑起,然后干凈利落的丟開,對準下一只妖獸,王離不停地重復著這一個動作。
即便有妖獸避開長槍,沖向王離,也被戰馬撞飛出去,落到妖獸鐵蹄之下,粉身碎骨。
一萬重甲騎兵,就以這種蠻橫而又粗暴的方式,化作利箭之狀,迎著兇獸的浪潮逆流而上。
這只利箭不斷向前,也在不斷地變小,因為有軍卒被兇獸沖擊,落下馬來。
最終,這支利箭還是沒能貫穿兇獸,停了下來。重甲騎兵一個個翻身下馬,抽出手中的長刀,對著妖獸奮力廝殺。
“面對兇獸大軍,如此沖鋒,勇氣可嘉!倒是小瞧人族的血氣了。”象皇贊嘆說道。
就沖鋒而言,象族堪稱沒有對手,可是面對兇獸大軍,象族也不敢如此沖鋒。
“自尋死路而已!”熊皇不屑的說道。
看著被兇獸淹沒的人族鐵騎,熊皇眼中閃爍嘲笑之色。
兇獸沒有智慧,妖族也看不起它們,但是不得不承認,它們確實可以讓人族恐懼。
不怕死的,才最可怕!
又是一股鋼鐵洪流,重甲武卒雖然行動緩慢,但是終究在重甲騎兵落馬之后,加入了戰場。
前路被阻,兇獸也停了下來,張開血盆大口,向帝**卒撲殺而來。
“準備!”
王龁面色不動,冷冷的下了命令,身后的云武卒有人彎弓搭箭、有人拉動床弩,蓄勢待發。
“放箭!”
所有人一起松手,無數利箭強弩沖天而起,直向兇獸而去。
“人族,也就只會這種手段,為了擊殺兇獸,連自己人也一起射殺。”
似乎看到了人族邊軍也被利箭射殺的場景,熊皇玩味的笑道。
“不過這也是最好的辦法,兇獸停不下來,人族就永遠沒有辦法抵御兇獸的沖擊。”
象皇頗為無奈的說道:“兇獸不懂變通,人族這個辦法就一直可行。”
“誰讓人族繁衍后代的本事驚人,這種級別的消耗戰,恐怕就只有人族打的起了。”
箭雨落入兇獸群中,剎那之間,就有無數兇獸中箭到地,鮮血流淌,整個戰場也變了血紅色。
“怎么可能?”
熊皇眼睛收縮,震驚不已,雙手胡亂的拍打樹木,臉上全是難以置信之色。
箭雨落后,兇獸死傷慘重,可是人族軍卒居然傲然挺立,即便有利箭落在鐵甲之上,一陣火花四濺之后,他們居然普通沒事人一樣,繼續廝殺起來。
“鐵甲,是鐵甲太堅固了,箭矢射不穿!”
象皇也發現了這一異變,這鐵甲的堅硬程度,實在驚人。
箭雨過后,兇獸并沒有退出,反而圍了上來,將人族軍卒繼續淹沒,廝殺依舊在繼續。
一只妖獸撲向云武卒,被那云武卒一刀劃破肚子,悲鳴一聲,落到地上就沒了聲息。
不等那武卒高興,就有數只妖獸沖擊而來,撲倒那武卒,利照招呼在武卒身上,沒有劃破鐵甲,反而折斷了自己的利爪。
獸眼的迷茫之色還沒有消失,一顆獸頭就飛了出去。
那武卒一刀削飛妖獸頭顱,頓時松懈下來,此刻五臟六腑火辣辣,剛才妖獸之擊,雖然沒有擊穿鐵甲,但是力道已經貫穿鐵甲,傷了他的五臟六腑。
“還好這兇獸力氣不大,換作氣力旺盛的兇獸,老子非得被砸成肉餅不可。”
反手將那身邊的兇獸斬殺,那武卒掙扎起身,看到已經有許多袍澤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順著鐵甲流淌。
來不及悲傷,他又沖入兇獸之中,廝殺起來,忽然一股巨力從背后襲來,整個人也飛騰起來,然后落到地上,吐出一口鮮血,閉上眼睛,氣息越來越弱。
“老子誅妖無數,值了!”
撞死他的青面獠牙的妖獸,很快就被其他武卒砍殺,這一對生死仇人,就這么死去了。
“人族武卒怎么可能有如此戰力?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熊皇面色凝重,戰場之上的變化,讓他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照這么下去,就是兇獸死絕,也不見得能殺死十萬人族武卒,這仗還怎么打?
況且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兇獸的兇煞之氣也快磨滅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