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武侯之中,知道嬴玄北上的人不多,只有王賁和內史騰兩人而已,在離開白虎城后,內史騰沒有片刻猶豫,就將這個消息通知白起,安全起見,他甚至親自派定遠侯韓致見了白起。
等到韓致回來,內史騰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白起的態度。
他相信白起不會坑害嬴玄,但是他也確定,為了帝國的利益,白起可能會選擇犧牲嬴玄。
白起活著的時候,為了帝國攻伐六國,甚至背上了“人屠”的惡名。如今“死”了,隱姓埋名留在北方抵御妖族。
他一輩子都在為帝國分憂,在白起眼中,恐怕沒有什么比帝國的利益更為重要的東西。
也或許嬴玄就是知道白起的初心,所以才會深入妖族腹地,因為他知道嬴玄也是那種人。
內史騰猜測沒有錯,但是嬴玄和白起依舊有些許不同的地方。
白起的準則是帝國至上,對帝國有威脅的人,都是敵人。
但是嬴玄在心中,這個帝國因為有嬴政在,所以才強大且令人敬畏,沒有嬴政的帝國,沒有靈魂,所以嬴玄的準則是:嬴政至尊。
“那人,怎么說?”內史騰問道。
“那人,讓侯爺鎮守飛云山、白虎城,盡量別讓妖族發現異常之處,等到妖族發現端倪或者長戈武侯在妖族腹地動兵,就毀掉白虎城,放棄飛云山,向中央戰場挺近。”
“至于長戈武侯的事情,那人不希望侯爺插手。”
韓致將白起的原意說給內史騰之后,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內史騰的臉色變化。
別看侯爺和長戈武侯沒事的時候不對付,打起嘴仗的時候,祖宗十八代都能帶上,但是這兩人的感情就是這么罵出來的。
長戈武侯若是出了意外,最傷心不一定是內史騰,最落寞的一定是內史騰。
跟在他身邊久了,韓致也更清楚內史的為人,看上去是個粗人,可是心思深沉,這么多年,只有嬴玄這么一個知心朋友。
果然,聽到韓致的話,內史騰臉色變幻之間,已然憤怒。
“艸,丟了飛云山,嬴玄那狗東西怎么返回九州啊?”
內史騰怒道:“在妖族腹地掀起腥風血雨之后,他就是妖族的眼中釘、肉中刺,飛云山若失,他還有個屁的退路啊!”
“白起這個老東西,怎么想的?”
看到內史騰發怒,韓致識趣的沒有接話,但是他還是天真了。
韓致半天沒說話,內史騰就越來越怒了。
“問你話呢,你耳朵聾了?”
“您在問我?”
韓致指著自己說道,剛才侯爺想是在問他嗎?
“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內史騰冷冷的說道:“還是說,你以為我在問白起,隔了幾百里,你覺得他聽得見嗎?”
“武安君說這是絕密之事,我也沒敢多問。”
韓致拿白起做擋箭牌。
“你個廢物,這么點小事你都不敢問,虧你還是帝國君侯,真丟老子的人,滾!”
韓致立刻腳下抹油,一溜煙就不見了,隱隱約約聽見內史騰問候白起十八代祖宗的聲音。
白起得知嬴玄已經北上的時候,和王賁一合計,就再次出兵,和妖族在草原之上大戰一場,不過這次,白起和妖皇倒是沒有出手。
收兵之后,門閥有聚集在一起,臉色同樣不好看。
雖然已經在有所防備,但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門閥弟子的數量依舊在減少,甚至有天驕重傷。
“問過帝國武侯了嗎?”劍主對著裴閥裴昱說道。
裴昱為人八面玲瓏,又是公子扶蘇的心腹之人,借著公子扶蘇的面子,倒是可以和帝國武侯說上幾句話。
“問過了。”
“結果如何?”眾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裴昱從懷中掏出一些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妖族兇獸的致命之處。
“這上面詳細記載了妖獸的弱點。”
不過裴昱依舊面帶難色,說道:“不過對于妖獸的弱點,四大武侯,眾說紛紜,有相同之處,已有不同之處。”
“我覺得,帝國武侯對我們還是有所隱瞞,不肯如實相告。”
“那鐵甲如何呢?”
比起兇獸的弱點,他們很關心鐵甲的問題。
在獸潮之中,想要一擊斃命,顯然難度不小,即便知道兇獸的弱點,也未必能抓住時機。
但這鐵甲確實是個好東西,可以這折斷兇獸的爪牙,在獸潮之中,多出了何止三分的自保能力。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