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黑甲和破甲武卒的狂歡持續到很晚才結束,整個營地酒氣沖天,濃烈的酒味飄向整個人族大營,惹得其他帝國武卒口水直流。
“等退回關內,我一定要喝個痛快!”
至于為什么是退回關內,原因更簡單,軍中禁止飲酒。
如果要問為什么遼東黑甲可以通宵痛飲,那么就是遼東的黑甲的“訣別禮”不在禁止的范圍之中。
至于破甲武卒,那就純粹是奔著喝酒去的,畢竟內史騰一向無恥,他收下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到鬼圣離去,內史騰和嬴玄眼中的醉意消失了,目光銳利,炯炯有神,哪里有喝多了的樣子。
“他的話,你信了幾分?”
內史騰問道。
“七分!”
嬴玄淡淡的說道。
“這么高?”
內史騰皺眉,門閥和嬴玄可以說是生死大敵,七分已經算是相當信任了。
“這個時候,諒他也沒有膽子觸我的眉頭,我不去找他麻煩,已經是他的幸運了。”
嬴玄說道:“鬼圣應該是個聰明人,知道本侯需要什么,不會自尋死路的。”
“這倒也是!”
內史騰點點頭,陰鬼宗的名冊在嬴玄手中,若是陰鬼宗敢背叛嬴玄,哪怕九州很大,也沒有陰鬼宗藏身之所。
九州神話強者的資料,九州門閥的錯綜復雜的關系,可以成為嬴玄在九州分化瓦解門閥的切入口。
鬼圣每一件東西,都給的恰到好處,都展示了他依附嬴玄的誠意。
“有時候,挺羨慕你的,人在家中坐,人從九州來。”
內史騰說道:“得了黑山白水宗,成了陰陽家的巨頭,又有陰鬼宗鞍前馬后。”
“單論起來,帝國最后實力的,恐怕已經不是蒙、王兩家了,而是你這位長戈武侯了。”
“九州門閥不少,你若是看的上,大可去取,若是能讓他們忠心不二,我可以放他們一馬。”嬴玄對內史騰說道。
“算了算了,勾心斗角太麻煩了。”
內史騰說道:“我就在右北平郡守著,算一算,那個瘋女人,什么時候死,我就什么時候去你府上提親。”
“那你可就得期望明月侯快點死了。”
嬴玄說道:“阿姐今年二十有五,老大不小了,你若拖得太久,她可就真的嫁人了。”
“而且,我阿姐都不認識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有個屁的機會。”
“嬴玄,你這個人,就是不會說話,白瞎了老子對你這么好。”
內史騰跳氣急敗壞,“說點好聽的,你能死嗎?”
“這酒,還喝嗎?”
“喝,怎么不喝,今天非得把你喝趴下不成。”
營帳中響起了內史騰的吆喝聲,接著就有破甲武卒的將士抱著烈酒,送到了帳篷之中。
自從王賁重建封侯臺,門閥就望眼欲穿,天天等著嬴政的圣旨,等著門閥天驕封侯的時間。
每一天,都度日如年,終于在十月的末尾,讓他們等到了從咸陽而來的圣旨。
封侯臺上,眾人神色各異,入座的位置也和初次封侯之時,大大不同。
通武侯王賁、云武侯王龁做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重甲侯王離乖巧的坐在后面,和嬴玄點頭示意之后,就一動不動,如同一個雕塑,陷入沉思。
公子扶蘇、演武侯蒙武、元武侯李牧坐在一起,身后是膚施侯蒙恬、裴閥裴昱、徐閥徐無敵等扶蘇的支持者。
接著就是公子胡亥和公子高,他們身邊也是熱鬧非凡,有諸子百家,也有選擇依附兩的門閥。
嬴玄和內史騰坐在一起,身后就是寥寥數人,但都是遼東黑甲和破甲武卒的大將。
和他們相臨就是趙修客、李信和楊啟,正陪著白起和老秦世家說話,看上去有些克制,說明他們的關系并不是很親密。
最后則是相對而坐的九州門閥。
劍俠和陸青云,面帶憂慮之色,門閥一分為二,化作兩個陣營,陰鬼宗更是改頭換面,坐了嬴玄的走狗,門閥實力大損啊!
霸刀宗宗主面帶喜色,努力了這么久,一切都有所回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