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策論,一天時間,學子們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將可能會改變他們一聲的命運。
“看來,他們似乎不太理解你的好心啊!”
看著一個個學子瀟灑起身,路過嬴玄和內史騰所在的廣場,嬴玄眼中閃過失望之色。
國之大事,千秋萬載,策論寫的再好,沒有耐心,將來怕是吃大虧的。
“無妨,都是年輕人,心氣高,可以理解,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呢?”
那怕遍地白雪,可終歸是東天,天色暗的更快一些,咸陽書院之中,只有為數不多的學子還沒有離去,零零散散的坐在考場之上,做著最后的努力。
不多時,張良也做完了自己的策論,來到了嬴玄面前。
“子房見過王爺!”
“子房來了,做吧!”
嬴玄示意張良坐下,吩咐影密衛再去一趟王府,準備一些飯菜和酒水。
“王爺,還是沒變,一日三餐都不會落下。”
張良絲毫不見外,客套一句,就坐了下來,看來是打算吃過晚飯,再行離去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右北平郡鎮守武侯宣武侯內史騰。”
“這位是儒家三杰之一張良先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常侍陛下左右,陛下曾言子房有韓非之才,非池中之物。”
張良謙虛一笑,說到:“良螢火之光,比不得韓非皓月當空。”
“這話倒是中肯,韓非之才,本候也是見過的,可惜韓王不識貨啊!”內史騰說道。
“你們都是曾經都是韓人,就不要相互吹噓了,以后多多幫襯一下,畢竟是鄉人,應該覺得親切才對。”嬴玄說道。
“他老子張讓是韓國丞相,被我誆騙,失了南陽郡,最后導致韓國滅亡,這沒辦法做朋友啊!”
嬴玄臉色一黑,張良也是面帶尷尬之色,內史騰這家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真的爐火純青,這不是擺明了讓張良難看嗎?
莫不是還因為剛才張良以始皇帝令牌給他難看,故意為之?
“國戰無私仇,各為其主,各盡其忠。”
嬴玄說到:“如今都是陛下親信之臣,過去的就不提了,關心當下,還是最要緊之事。”
嬴玄扯開話題,問道:“子房,策論做的如何?”
“這個……”
張良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更不提策論的內容。
“還是等各位考官的審核吧,這個時候,不好說出來,難免惹人非議。”
嬴玄也不強求,說道:“也罷,以你的才學,只要用心,脫穎而出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你跟在陛下身邊,也快一年了,該見過的都見過了,剩下的就是磨練了。”
嬴玄說道:“陛下對你青眼有加,你參加這大考,即便優勝,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陛下只不過是接著大考,給你入朝堂的實機。”
“大考一鳴驚人,便可名動九州,出入朝堂,也少有誹謗之言,比陛下一紙公文,許你高官厚祿,要強出不少。”
嬴玄語重心長的說道:“子房,莫要辜負陛下的良苦用心,當勉勵前行才是。”
張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子房謹遵王爺教誨。”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嬴玄就看見趙廣秀抱著嬴玄的裘袍,步履輕快的走了過來。
“學生趙廣秀,見過長戈王、宣武侯,見過這位大人。”
“他可不是什么大人,和你一樣,是此次考核的學子之一。”
“儒家張良,見過趙兄!”
趙廣秀大吃之驚,儒家三杰,名聲在外,他是聽過的,沒有想到張良也會參加書院考核,更沒有想到張良可以和主考官長戈王做到一起,言笑晏晏。
“策論做的如何?”嬴玄關心一句。
“尚可!”
趙廣秀也避嫌之意,他出身東郡,本就得了考試題目,若是再和長戈王細說策論,恐怕之后,不得安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