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黑山白水宗,慕知寒站在山巔已經整整一天,黑山白水弟子也無人敢上前。
宗主慕知寒和長戈王嬴玄的故事,他們自然是知道了。
今日是長戈王大喜的日子,慕知寒傷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日落西山之后,一股寒意從山頂噴薄而出,明明已經五月份了,可是黑白白水宗卻下起了大雪,雪越下越大,轉眼之間,整個黑山白宗就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依舊是雪天,依舊是山巔,慕知寒和往常一樣,眺望遠方,可是心里空落落的。
“原來身邊少了一個人,是這種感覺。”
嘴上說不在乎,可是心中確實苦澀不已,慕知寒知道,過了今天,她的小男人還是她的小男人,可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小男人了。
這場由慕知寒引起的大雪,入夜之后,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黑山白水宗有弟子試圖上山,勸解慕知寒,卻被黑白雙圣攔了下來。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擾宗主了!”
黑山白水宗無人打擾慕知寒,可是有人不請自來,出現在慕知寒身邊。
“吆,原來大名鼎鼎的冰美人,也會為一個男人傷心啊!”
樂圣秋蘭心離開長戈王府之后,就一路疾行,馬不停蹄的趕來黑白白水宗,似乎就是為了嘲笑慕知寒而來。
“傷心?你那里看出來我傷心了?”慕知寒冷冷的問道。
“你的小男人大婚,地上鐵甲五千開道,天上劍現迎親,場面更大,驚動了整個巴蜀之地。”
秋蘭心說道:“可惜啊,新娘不是你!”
“我特地趕過來,就是問問你,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娶別的女人,你心中是什么感受啊?”
“你一個一廂情愿的女人,懂什么兩情相悅的事情!”
或許是和嬴玄在一起久了,慕知寒也就學會了挖苦人的本事。
“兩情相悅,你就嘴硬吧!”秋蘭心說道:“本來怕你傷心,過來安慰安慰你,現在看來,似乎是我多慮了。”
“你啊,有著閑心,不如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的事情吧!”
慕知寒抖落身上的積雪,露出婦人發飾,讓秋蘭心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慕知寒,你把身子給他了?”
“這很奇怪嗎?”慕知寒反問秋蘭心說道。
“你傻嗎?”
秋蘭心憤恨的說道:“他都大婚了,你還將身子給他,你圖什么啊?”
“圖什么?”
慕知寒一愣,隨即伸開手掌,接住一片片落雪,呢喃說道:“可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也可能是白首不相離了。”
“他都娶了別的女人,還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他是想讓你給他做妾室嗎?”
秋蘭心替慕知寒打抱不平,說道:“我去替你討個說法!”
“都說了,是兩情相悅的事情,能有什么說法。”
慕知寒說道:“你若是真的關心我,就陪我看看這大雪紛飛的黑白白水宗吧!”
“你是慕知寒啊!你的驕傲都到哪里去了?”
秋蘭心停下腳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她為情所困,和慕知寒斗了幾十年,沒想到到來頭,慕知寒也為情所困,落到這般境地。
“你不會以為嬴玄吃定我了吧?”慕知寒笑道。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秋蘭心說道。
“那你就看不出來,我也吃定他了嗎?”
慕知寒說道:“我沒你逃出的手掌心,可是他虧欠我這么多,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吧!”
“什么意思?”秋蘭心問道。
“今天他大婚之時,沒有穿婚服吧?”慕知寒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