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長城外,無數的兇獸聚集在一起,發出低沉而又嘶啞的聲音,四肢刨著地面,留下一道道抓痕。
這些兇獸雙陽通紅,散發著殘忍的兇煞之氣,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努力克制這暴動的沖動。
“吼!”
一聲蒼勁有力的狼嘯之聲傳來,那無數兇獸徹底瘋狂起來,不再壓抑心中暴虐的殺意,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沖鋒起來。
令一邊,人族大軍嚴陣以待,兇獸的沖鋒固然可怕,可是9何種陣勢,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架盾!”
看著兇獸沖鋒而至,人族將軍一聲令下,一排排身穿重甲的將士便齊步向前,一面面厚重的盾牌落在地面上,轉眼之間就鑄就一面鐵壁。
一只只長槍架在盾牌之上,散發和幽暗冰冷的光芒,也散發著炙熱的殺氣。
兇獸臨近,帝國將領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響徹整個戰場。
“刺!”
一一排排長槍遞出,沖擊而來的兇獸顯得脆弱于比,長槍洞穿兇獸的軀體,向后延伸,將兇獸串在長槍之上。
只一瞬間而已,鮮血飄灑在整個戰場,濃郁的血腥味向整個戰場彌漫而去。
鮮血會讓弱者懼怕,會讓強者瘋狂,這片戰場之上,沒有弱者,哪怕是已經喪失理智的兇獸,也不是弱者,揮舞著爪牙,他們便是這片戰場的王者。
一只只兇獸舍生忘死,前赴后繼的沖擊帝國將士用盾牌和血肉筑起的長城。
一只兩只,那長城悚然不動;千只萬只,那長城依舊屹立于此;十萬只百萬只,那長城終于搖搖欲墜。
可是對于帝國將士來說,這也不過時意料之中的事情。
“拔刀!”
帝國將士沒有絲毫猶豫,抽出眼間的北寒刀,看著無邊無際的兇獸潮流,沒有畏懼,只有向死而生的意至。
盾牌之后的帝國將士,終于不堪重負,一個個倒下,那面長城終于倒塌,無數的兇獸越過那面長城,向著人族將士露出了鋒利的爪牙。
“我等屹立于此!”
“殺!”
帝國將士也化身一股高鐵洪流,沖向滾滾獸朝。
兩股洪流就這么樸實無華的撞擊在一起,而后融合在一起,接著,就是慘烈無敵的白刃戰。
“人族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兇獸潮流的作用,大不如以前了!”青狼王感慨不已。
兇獸潮流突破了人族盾牌長城,可是兇獸沖鋒的姿態已經停滯,等待他們的,將是人族無情的屠殺。
“人族號稱萬物之靈長,以智慧出眾,在慘烈的廝殺之中,掌握了對付兇獸潮流的方法,不足為怪。”
另一位妖族大元帥凰九幽淡淡的說道:“況且,我妖族也沒有指望那些兇獸可以擊潰人族,為妖族帶來勝利。”
“這倒也是!”
看著被屠殺的兇獸,青狼王眼中閃過不舍之色,可是他也明白,消耗人族的力量,這就是兇獸存在的意義,當他們的任務完成之后,他們也便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用鮮血鑄就榮耀,用死亡鑄就勝利,是這出戰場唯一的主題。
當年嬴玄的遼東黑甲,為何敢號稱天下無雙?就是因為遼東黑甲在這慘烈的戰爭中無所畏懼。
南九州之戰,嬴玄以寡敵眾,大敗鮫人、羽人,可是落在帝國武侯耳中,也不過一笑而過,這是為何?因為北方的戰場,遠比南九州更加殘酷,這里每時每刻,都進行著和桂林郡之戰一樣慘烈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