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蹲坐在籠子外,歉意地低下腦袋,亞瑟的腳邊擺著碗速凍苗條
她會不會幫助自己?
存在兩種可能。
亞瑟思考的是自己的敵人,而且他的情報十分全都來自于莫里斯的“懺悔”,他是否存在著欺騙自己的可能性。
人們總要做出判斷。
沒人能夠走完全準備好的時候才下決定,當然了,游戲可以。
但生活不行。
人總會犯錯。
多數時候,人們都能即承擔起犯錯的代價嗎。
只有極少數的情況下,賭徒們需要用生命做籌碼。
亞瑟此刻正是如此。
他的做出判斷,莫里斯是否撒謊了。
他選擇對方說的是實話。
那他的敵人就是莫里斯那個故事中的弟弟,萊頓團長,而這個家伙邪惡殘忍,而且從他利用艾莎,控制莫里斯的事情可以看出。
他不蠢。
那么存在著兩種可能,艾莎愿意幫助他,或者不愿意。
而亞瑟認為無論如何,艾莎對自己的情緒都是正面的,愧疚,同情,所以他偏向第一種可能性。
而萊頓聰明且邪惡,艾莎會幫助他,現在艾莎出現在籠子前,準備照顧他。
萊頓知道艾莎同情他。
而且他還讓這個女孩來到了這里,為什么?
如果是個沒有已經陷入了絕望,對艾莎存在著些許恨意——這很合理。
即使女孩并未做什么壞事,但身處壞人的一邊,而且悄然地接近自己,并且在這個時候出現,正常的孩子就算不表現出來,都會對她抱有一定程度,自己都可能無法察覺的恨意。
當你將另一個人推向深淵的時候,你會不忍,只是在物種進化中產生的機制,移情能力。
特別是當你親眼目睹別人受傷的時候,比如你看著審訊官拔掉犯人的指甲時,你會別過臉去。
因為人類的基因決定了,你會對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
而有兩種例外的情況。
大腦發育不完全的未成年人,移情能力會相對于成年人弱上很多,這也是因為孩童之間的傷害有時候會特別過分的原因之一。
第二則是恨意。
但你仇恨一個人的時候,你的移情能力會被大腦本能的壓制。
因為大腦知道你已經準備好傷害她了。
所以你無法感受到她身上的痛苦,也不會在乎。
他想看著我請求艾莎幫助,而我知道這樣會讓艾莎為自己冒上巨大的風險,艾莎會同意嗎?
亞瑟不知道,但是無論她答應不答應,對萊頓來說都會很有趣。
艾莎是萊頓的人質,對他來說,莫里斯這位背叛者似乎也是要報復的對象,那他的女兒呢?自己可能是他的目標,但是莫里斯和艾莎未必不是。
只是他對他們的報復方法可能更加巧妙。
萊頓也許正是在用他們本身對彼此的感情和期望作為報復的工具。
艾莎因為對莫里斯的期望找到了自己,而莫里斯同樣因為對艾莎的各種情緒“找到”了自己。
他們就像是萊頓手上的木偶,聽話,乖巧,而且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亞瑟扭了扭身體,讓自己躺得更加舒服:
“艾莎,你知道他們會對我做什么嗎?”
艾莎小聲說道:
“以前的話,萊頓叔叔可能會把你們變成動物,但是這次好像有不一樣,他為此準備了很久。
“我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很抱歉。”
女孩的聲音帶著些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