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
已經清點過了,為首的三位兇徒果然是呂家的龍駒,龍驤,龍駼三兄弟。
龍驤,龍駼已然伏誅,只是未見龍駒的尸首。”
“呂家如何會與太子走得這么近?”
“陛下!”
慶云聽到這個聲音,心下大奇,這不是呂家的副將金重見么?
他怎么出現在這里,
“現在武川呂氏早已不是當年五原呂奉先的那一支了。
武川呂氏本是周代齊國苗裔,小將本姓鐘離,祖上亦是齊人,世代為呂氏家將。
前些年呂家凋敝,與柔然降將閭氏聯姻,卻被冒用了家門。
分家的龍驤將軍呂羅漢對這些雀占鳩巢奪了本家的閭氏族人頗有微詞,不料竟遭兇徒刺殺。
其事本是呂氏家丑,未能及時報予圣聽。
但臣便是因為這個緣故,一直忍辱留在呂家臥底。
而今的武川呂氏,其實是柔然出逃的一支郁久閭王族。
他們在柔然王庭雖然失意,卻也并非全無勢力,只是等待機會翻身上位。
于是便與我朝不愿南遷的那些王爺暗通款曲,企圖相互借力,以謀東山再起。
太子,太子他和平城的那些王爺……”
“我知道了。
大眼,中山王那邊有什么動靜。”
“陛下!
中山王乃是軍中棟梁,并無反意。
只是王爺對親情道義看得也是很重,代地的那些貴族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對他頗多慫恿。
不過,不過……楨王爺,已經將他說服了,中山王此時已經下定決心維護陛下南遷之策!”
“哦?元楨他是怎么做到的?”
“哎,楨王爺舌戰群王。
代地的那些王爺,守鮮卑舊制,不通詩書,口舌之間自然不是楨王爺的對手,于是就動上了手……
楨王寡不敵眾,也無意還手,被眾王打得氣息奄奄。
中山王聞訊來救,他死諫中山王,血淚俱下。
這出苦肉計果然是讓中山王死心踏地,
只是可惜楨王爺,此刻卻,
哎,中山王將他留在府上調理,擬待傷情穩定再擇機送楨王反京。”
“什么?”
元宏拍案而起,在房中不停踱步,哽咽的訴道,
“楨王是我最敬重的族中長輩。
當年我削他王籍只是彼此間的一種默契。
他為我興保義軍,率先支持南遷舉措,朕有今日,楨王乃是首功。
……崔休!”
“在!”應聲的正是最先發話的那位年青人。
“擬旨復元楨南安王王爵,增邑千戶,加鎮北大將軍,相州刺史,即日生效!”
“諾!”
“武川呂文祖,怠忽職守,貪沒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