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還是不能過去。
你不該來,來也無用。
求人不如求己,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老道士頓了頓,又向祖暅之道,
“你是陪那個光頭一起來的吧?”
祖暅之和元法僧相視苦笑,隨后暅之又施一禮,
“這位正是在下結義兄長,元法僧。”
“哎,你們年輕人也真不講究。
一個是南齊將軍世家,一個是北魏皇族,你們這一結拜,豈不是要斷送各自的前程?”
這一點,之前元祖兩人確實未曾想過。
他們一個是武癡,一個是學霸,但是兩人的政治情商平均為零啊。
此時被蟲二先生點破,暅之雖然也悟出其中不妥,但卻并未放在心上,
“官爵并非唯一前程,既然大哥都不嫌棄,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嗯~不錯!年輕就是好。
你們認為無妨,那便無妨。
不過呢,你們還是不能上去。
否則難免一番腥風血雨,腥風血雨啊。”
老道士說到這里,一雙白眼中忽然閃出一抹寒光,射向一直在遠處喘息的那名黑衣人,
“哎,那個隴西李家的小子?你是哪一房的,來此欲意何為?”
那人走上幾步,忍著左臂傷痛,上前抱拳見禮。
眾人見時,原來也是個豐神俊朗的美少年。
只聽那男子朗聲應道,
“在下真定子四公子李神俊,打擾前輩了。”
這個真定子,可不是道號,而是因為北魏爵制仍保留有子爵的緣故。
這位李公子可是位貨真價實的王侯公子。
“哦,我當是誰呢,怪不得,嗯,怪不得。
原來是李衍孫的孫子,那也算是故人了。
罷了,今日我也不為難你,免得落了個以大欺小的口實。
老道士是閑云野鶴,一屆村夫,就算是你六叔來了,我也不會給面子。
你們啊,一起回去吧。”
李衍孫,是故西涼國王族,北魏敦煌公李寶的小名。
李寶生了六個兒子,除了一個早夭,其余五人一個公爵,三個侯爵,一個子爵,
這隴西李氏,富貴盈門,那是打春秋起就這般如此了。
李神駿的老爹真定子在李寶這一支已經算是最沒出息的房口。
不過他的六叔,隴西公侍中李沖,那可是當朝異姓大臣頭一號的人物。
李家的聲望可不止于政壇,因為道家始祖老子也出自隴西李,孔子都曾向其問道,所以這一門在儒道兩家都極受尊敬。
眼前這個道人居然敢稱呼李寶的小字,那除了輩分碾壓以外,斷然不會再有第二個理由。
三撥豪杰,無巧不巧,堪堪都選在今天夜探道觀,
結果被一個老道士懟天懟地,盡數攔在門外。
無論是當世第一劍客,南齊貴胄,北魏國公,在他面前統統都不好使。
最后這一干人只能如斗敗了的公雞一般,悻悻退走。
歸途之中,眾人自然免不了圍住祖暅之套問這老道士的來歷。
祖暅之也只能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