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一個能選擇自己命運的草民!
元法僧,你還記得當年洛水畔的曹離嗎?
她已經嫁人啦!她已經嫁人啦……
用這塊牌子,能換回她嗎?
你告訴我,能嗎?
如果我早些明白這一點,早些把這破牌子丟了,也許……
呵呵,也許現在我已經能抱著曹離和我自己的孩兒了!
可是現在呢?你!
你元法僧難道就不是神元帝的嫡系子孫了嗎?
你我同是道武帝的玄孫,你小龍王可以逍逍遙遙結交四方江湖客,而我元和每走一步都戰戰兢兢,這都是為什么?
我已經受夠了!
就算我求求你,以我們兒時的交情向你懇求,幫幫我好嗎?”
這一番話,濡濕了四目,將小龍王也是聽得鼻根陣陣發酸。
望著眼前皮膚枯黃,衣飾邋遢的元和,哪里還有當年武昌王世子的風采?
他也不由得一聲長嘆,接過了那枚骨牌,仔細收藏妥當,
“好!如果當年武昌王世子能夠重新回來,這枚信物,我就先收下了。”
元和聽罷,伸出雙臂,將小龍王連肩摟住,再回身時,那神采風儀便與方才別如天壤。
他又在蒲團前坐下,雙目精光閃爍,語氣平和卻隱隱透著一股不容辯駁的自信,
“好!既然小龍王收了此物。貧道也當盡臣民本分,為天子分憂。
昔日源懷的父親,禿發破羌,降四龍而為西國之長。
禿發氏斬羌王白龍于先,得名破羌,
收伏晉后裔司馬金龍于后,因此兩役舉世皆知。
而另外兩龍何指,眾說紛紜,
有人認為只是為了湊數附會,其實不然。
剩下那兩次降龍涉及諸多皇家隱秘,
其中一次是指他在宗愛亂政時期保下了一位名為黃龍的皇族,那黃龍的背景頗為神秘,我也知之不詳。
但是另外一宗,我卻有所耳聞。
這第四條龍指的便是燕昭成帝之子馮朗。
當年馮朗落罪伏誅,就是禿發破羌的功勞。
那禿發破羌就是因為收編了馮朗的燕騎,才成為河西舉足輕重的大勢力,將我父親當年的拓跋精騎也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