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子良卻沒有接這個茬,只是接過王僧儒所謄摹本,交還慶云,
“這篇文賦寫的極好,老道甚是喜歡。
原稿便先留在貧道這里了。
不過貧道估計蕭衍他自己也沒有仔細讀過這篇文章,你帶一份回去給他瞧瞧。
讓他品品,仔細品!”
慶云疑惑地望著竟陵王,
“那道長就沒有什么其他想要交待的了?”
“貧道本就不是紅塵中人,需要給什么交待?
倒是少俠你的正事兒要緊,難道還愿意在貧道這里多耽擱時間?”
“道長的意思是……”
“能將你送上后山,無論通過什么方法,必然不是一人之力。
這里是北朝,有人肯花這么大代價只為尋老道,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
如果你的目標不是那個人的話,根本沒有可能獲得這許多支持。”
慶云赧然地撓了撓頭,他的資歷和眼前這位已經活成人精的老僧相比,自然差了好幾個檔次。
這時候既然對方主動提及,他也不好回避,
“這個,晚輩本來確實也有這個意思。
只是,只是這后山布防如虎穴龍潭,無人引薦,晚輩怕是也摸不到門徑……”
蕭子良連忙擺手將他話頭打斷,
“莫說是你,老道也沒有資格去見渡情劫大士。
老道在此亦是客居,有這一屋半瓦之地,也是拜他人所賜,哪里又諾大威風管隔壁的閑事。”
蕭子良這一語雙關,其實就是在說,他今日連鄰居的事情都管不了,又哪里有能力管千里之外南朝風煙?
這一句話,便是將慶云的兩大訴求都回絕了個徹底。
慶云此時被噎得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接過話茬了,蕭子良見他尷尬,微笑替他解圍,
“求貧道雖然沒用,但是能幫到你的人,卻已經偷聽了許久,總該露頭打個招呼了吧!”
慶云不禁心頭一凜,以他此時對氣息的掌控,能瞞過他耳目的人恐怕不多。
當日銜枚異動,他也是最早的警覺人之一。
可是眼前竟然有人能讓他毫無所查,此人修為想來已臻化境。
更意外的是,眼前這已是風燭殘年的老人,竟然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看來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蕭老弟啊,蕭老弟!
你怎么隨隨便便就將老哥哥賣出去了呢?”
來人的聲音低沉沙啞,但分外清晰,每一個字好像都在聽者耳畔發出,讓人無法分辨聲源的方向和位置。
蟲二先生?
怪不得能讓自己毫無所察,慶云心下頓時釋然。
袍動生風,一抹虛影漸凝成了人形,還是那般油膩,還是那般玩世不恭,山陽蟲二是其名。
慶云急忙趕上前去見禮。
蟲二將白眼一翻,并不理會慶云,徑直向蕭子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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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道友為何要將老道拉入這湯混水?”
小充華似乎對蟲二的扮相很是嫌棄,蕭子良示意王僧儒先帶充華去隔壁讀書,隨后向蟲二捻須微笑,
“哎呀,蟲二先生啊,貧道這可是在幫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此話怎講?”
“你雖然假借送藥的名頭每日登上望洛峰,又有幾次能見到心上人兒?”
蟲二先生聞言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