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應該一直以來,都是魏王的人。”
木蘭將軍和胡世玉驚得是大眼瞪小眼。
這高橋尼在輩分上是自家前輩,也是保義軍宿老,雖然級別不高,卻已和胡世玉共事了數十年,是胡世玉的得益臂助。
難道一直以來她都是魏王的心腹?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一眼看破,可他們這些王牌老諜卻毫無察覺,這,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其實慶云捋出此節,大半靠的也是運氣。
如果此前沒有碰到不知火舞和阿倍三六九,他也是不可能將高橋尼的身份盤得如此透徹。
大概那高橋尼也自知身份露了馬腳,又得了魏王關照,方才為慶云解圍的時候便也未避任何嫌疑。
馮太后微微旋頤,瞇著眼睛問道,
“你們以為如何?”
胡世玉和花木蘭自然知道這句話是在問他們,尤其是胡世玉,他可是高橋尼的頂頭上司啊,
“這,高橋尼經營嵩山據點由來已久。
后山密林中的種種禁制,都是出自她的安排,故而對她的行動,卑職可能有所失察,現在回想起來,應該無差。
大士的意思是……”
“老身哪里有什么意思?
魏王的人又不會對老身不利,
再說,魏王埋在你身邊的也不只高橋尼這一張牌。
何必自找那不痛快。
老身的意思是,你覺得慶小友如何?”
“慶小俠嗎?他……很好啊。”
“既然如此,你就多幫幫他。
如果他想自由出入后山,也莫要為難。
像他這么聰明的孩子,強留是留不住的。”
“是!”,既然馮太后開口,那他胡世玉還有什么含糊的?
“我會關照各方值守,凡是持花將軍令牌者,均可自由出入后山。”
馮太后滿意地頷首向慶云示意,
“那么,來說說魏王不顧一切把你送到我身邊的原因吧?”
慶云將小龍王分析的三直勤逼宮形勢仔細分說,胡世玉與花木蘭聽得眉頭緊鎖,只有馮太后依然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神色不變。
等到慶云講完,她才慢慢悠悠的發出一聲嘆息,
“這些癡人,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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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就不能學學老身呢,一個個都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急流勇退,保全名節。”
胡世玉面有憂色,終于按捺不住,提醒道,
“大士!其實就算他們聚齊了三塊執勤的牌子,也未必真能撼動今上。
真正能撼動今上的人,始終只有一個,臣擔心,臣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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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文筆者就曾經說過,木蘭將軍的姓氏之秘隱有很多內容。關于木蘭將軍的姓氏考證,有花姓說,木姓說,魏姓說,朱姓說,韓姓說,任姓說……大家太多關注存異,而不致力求同,因此結果莫衷一是。
木蘭成名,本來自南北朝時期的鼓角橫吹曲《木蘭辭》,這一點我們已經有過說明。因此一切在南北朝之后的“少女木蘭”如無特別事跡契合,應該和我們所說的正主木蘭將軍所指并非一人,畢竟木蘭這個名字在古代應為爆款。因此隋代四川閬中少女木蘭(又名韓娥)以及《新唐書》所傳少女木蘭,姓任,此二說可以先行忽略。
木姓說的來源主要是因為南北朝的曲詞中,只稱木蘭,未稱有姓。于是有“識”之士認為木姓應為穆姓誤,穆姓為鮮卑丘穆陵氏轉,故推斷木蘭為鮮卑人。關于這個推斷,從頭到尾的邏輯鏈都出于主觀臆斷,毫無佐證。更何況,丘穆陵氏改穆氏,是皇家誥封,于《魏書?官氏》中有記載,并非出自民間音譯演化,木穆混淆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而漢人木姓當時為江南郡望,與端木姓同枝,于木蘭辭中木蘭將軍的活動范圍相差也甚大。此說沒有任何古代權威書籍可以佐證,完全是出自《良友》,《故事會》時代紙質大V們的杜撰。
木蘭朱姓說,源于《黃陂縣志》,《焦氏筆乘》。明代焦竑所著《焦氏筆乘》中,清晰的記錄了:木蘭,朱氏女子,代父從征。今黃州黃陂縣北七十里,既隋木蘭縣。有木蘭山,將軍冢,忠烈廟,足以補《樂府題解》之缺。
黃陂木蘭山,而今亦存,現在已經開發為景區。焦氏所言隋代設木蘭縣,想來是為紀念先人而命名。那么這位被紀念的“木蘭”,生活年代應早于隋朝,與《木蘭辭》的年代基本能夠吻合,可以備為一說。
木蘭魏姓說出于《孝烈將軍祠像辨正記》碑文,此碑至少在元代已經存在。碑云:將軍魏氏,本處子,名木蘭……以及轉戰軍功若干,替父從軍傳說,皇上欲納為妃,木蘭以死守節的軼事。《河南通志》也做相同記載,來源頗為可靠。
而廣為流傳的木蘭花姓說,乃是出自明代雜劇,言祖上為西漢良家子,世居魏郡。
花姓,魏姓,朱姓三說孰正?以求同見長的筆者又來了,可能都對啊!為什么?這要從花字的字源,和花姓來源說起。
這里啊,筆者賣個關子,我們下節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