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此人就要成功越過院墻,橫空忽傳裂帛響,那人胸插羽箭倒翻入水。
太史叔明摸了摸箭囊,還有二十三支。
可是銜枚足足有百余人!
他必須保證百分之百的命中率,才有可能幫助隊友創造奇跡。
銜枚的突破點越來越多,自四面八方涌上墻頭。
院中諸人凝神應戰,并沒有指望有什么奇跡能夠發生。
但眼前確實出現了奇跡。
七八名銜枚同時倒飛出去,有的是中了任神通的金鈴,
但絕大多數還是中箭,同時中箭!
當年史書記名將太史慈出北海,萬眾之中以弓弦開道殺出一條血路。
是怎樣的射速才能支持如此壯舉?
無人可釋讀者之惑,除非他們能如慶云般親眼目擊今日之戰!
太史叔明將箭壺架在地上,用腳踢箭,右手抄過,幾乎沒有過多調整,立即松弦,
無論踢起幾支箭,他都是一把抄起,一弦引發,應弦必中,從無放空。
太史叔明能做到這一點,自然也借了地利。
銜枚軍自繩梯奔上,腳下虛浮,又要防著任神通的機關,需要先行出手掃蕩,更易露出破綻。
而太史叔明并不需要刻意挑選部位,只要射中人體范圍之內,將對方射落溝渠,便算是中了。
此消彼長之下,仿佛是太史叔明在大展神威,視銜枚奇兵為草芥了。
可是無論這個號稱可以用箭矢繡花的男人如何驍勇,終究只是一人,只有二十來只箭。
越來越多的銜枚沖上女墻。
落入護寺溝渠的浪花,畢竟無法逆轉這洶涌狂潮。
東面墻下刀斧起,斧是血色的,刀影隱龍吟,
席闡文和蕭赤斧背靠背揮動了手中的武器。
銜枚選擇在黃昏沖鋒,等若自棄了潛行的優勢,
論到正面戰力,他們怎么會是身經百戰的青龍赤斧之敵?
一蓬蓬血霧騰起,卻沒有慘號的聲音,
在不該靜默的時候靜默,本身就是最詭異的場面。
不過銜枚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們依然鍥而不舍的沖鋒。
西墻下任神通和四小兒控著看不見的絲線,在金鈴聲中,兇徒紛紛撲倒。
任神通將四子護在線陣中結網,他的子母鈴才是留人的主力。
銜枚的嘴雖說是堵住了,但耳朵卻不曾塞起,那充滿誤導性的鈴聲,攪得人心神不寧。
寺門正面的戰斗同樣兇險。
門早已被重物封死,銜枚仍需躍墻而入。
全神醫揚手翻掌間也不知灑出的是何種粉塵,
猝不及防的黑衣人撞入了霧中,忽然開始捏住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
王書仙儒巾蒙面,劍出如龍,瞬間便斬倒了幾名銜枚。
后側的墻頭,也有不斷有人嘗試攻擊。
蕭衍,慶云織出一道劍網截住敵人廝殺。
一名比較機靈的銜枚小頭目趁亂繞過兩人,正要長身躍上房頂,
某截突出的屋檐下忽然刺出一道白光,穿出黑衣人身體的,卻是一截紅色的劍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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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不甘心地抖動著喉結,卻因為銜著玉珠說不話來。
作為一名銜枚,被人用銜枚的手段殺死,這是一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