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搖了搖頭,
“此用非彼用。
此時之用,乃是用勢,其心非我。
孤所期之用,是其歸心。”
戰局瞬息萬變,并沒有因魏王的篤定而有任何停歇。
婆羅門方欲異動,一道寒光便電射而來。
婆羅門是何等人物,豈會坐以待斃?
青白光芒連閃,比對方劍勢快了數倍。
眼見那道的劍勢還優哉游哉,如浮舟一般飄浮無定,
婆羅門心下暗自冷笑,這等本事也敢來趟眼前渾水?
可是他的面色馬上就變得十分難看,只見對方的身體忽然如蛇一般扭曲,拗出了幾個正常人類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動作,輕而易舉地令婆羅門的快劍盡數落在空處。
那道浮光卻來勢不減,后勁越發洶涌!
于是婆羅門只有退!
退得異常果決,一退便退到十步開外,完全退出了對方的攻擊距離。
“姚家柔術!你來自天竺?”
婆羅門曾在天竺游學對于彼國風物自然不會陌生,一眼便看破了對方武功來路。
“故劍浮沙國王族,姚家,姚思夏。”
“劍浮沙國?你果然來自天竺。”
“古天竺并非今之天竺。
古婆羅門亦非今日婆羅門。
天竺換天日久,今已非昨,
還提那些舊事做什么?”
婆羅門心知多說無益,一揮雙袖,再次迎上姚思夏,他
既有了防備,便也不會如方才一般狼狽,甫一交手就被逼退十步。
這里殺作一團,其他幾處也是遍地開花。
瓠采亭截住閭龍駒斗了個半斤八兩,
祖暅之與殷色可二人合力才將將和那中年女尼斗在一處。
祖暅之初見那女尼時便覺得面熟,越斗越覺納罕,于是尋個間隙,壓了朵劍花退開半步,向那女尼問道,
“閣下可是準后?”
那女尼聽暅之如此稱呼,將劍眉一挑,
“怎么?你也是南朝人?”
“家父華林祭酒祖沖之。”
女尼聽他如此說,忽然聲色俱厲地呵斥道,
“祖先生守禮君子,安得犬兒如是,竟然為北虜賣命?
多半是被陶華陽那個老牛鼻子教壞了!”
祖暅之見一言不合,知道是勸不得了,只應了一句,便又反身加入了戰團,
“大宋已經亡了。
準后還不是避入天尊?
也算不得是守了大節。”
準后,自然便是準皇后的意思,又不單單是準皇后的意思。
她本名謝梵境,是南宋末帝劉準所立的皇后,
可惜短命的劉準留下了一句:愿生生世世,再不入帝王家,
就被迫禪讓了皇位,不久身亡。
謝梵境也因此成了一位沒有正式封號的皇后。
故宋禪齊后,南人皆以準后稱之。
宋齊禪讓之時,暅之已然記事,由于父親暅之出任要職,他也有幸觀摩了禪讓大典。
當時的謝梵境尚未出家,正值大好年華,以前朝皇后之尊出席禪禮,
一副楚楚婉約的神情艷驚全場,給暅之留下了深刻印象。
所以暅之直至今日仍然能夠認出對方,并報出了父親在南宋時期的官職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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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后出自陳郡謝氏,謝氏自古便是名劍世家,乃是東宗一個大的派系,門中無論男女,均自孩提學劍,近年來已經隱然有問鼎東宗的趨勢。
尤其是到了謝梵境的父親謝飏這一輩,武運之盛,一時無兩,論劍江南,幾無敵手。
于是謝飏豪氣爆棚,取字王孫,于翠云山,綠水湖建立了神劍山莊,公然向當代劍術冠冕陶弘景發起挑戰。
陶弘景只身赴約,謝王孫從此封劍。
謝氏東宗獨尊的勢頭因此一役受阻,